姜言舒的声音很冷淡。
岑霄僵在那里,从她身上感受到的冷淡比站在工作室门外好几个小时受冷风吹还要冷,他吸了口气,脸色苍白道:“言言,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他说的话又委屈又坚决。
姜言舒却转过了身,还没走出去几步路,身后就传来倒地的声响,她回过头看吓了一跳。
又折返回去呼喊:“岑霄,你怎么了?”
她到处给他检查,摸上他的额头时惊了下,好烫啊!他正在发烧!
空中的雪花簌簌落下,打在两人的大衣上蒙上了一层白。
他到底在门外冻了多久!
眼看着他意识迷糊,姜言舒心彻底软了下来,找了人将他带回去。
回到家时,因为宋知也住过的一楼房间还没收拾,她就带着岑霄去了自己的卧室。
姜言舒手忙脚乱地给他脱外套和鞋子,又费了好大的力气将他搬到床上盖上被子,拿了冷帕子覆在他额头上物理降温。
忙了好久终于安顿了下来,姜言舒气喘吁吁地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岑霄却抓着她的手不放。
生了病的男人少了往日的高大清冷,反而像一只软绵绵的小猫蜷缩在一起惹人怜惜。
她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来,发烧中的岑霄力气却大得很,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搭过来环住了她的脖颈,迷糊间喊着她的名字:“言言,不要离开我。。。。。。”
姜言舒挣扎不开,只好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头枕在他的脸颊边,岑霄本就生的好看,此刻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半睁不睁着,眼角眉梢都带着虚弱。
他烧的很不稳定,眉头皱皱的应该很是难受,姜言舒伸出手轻轻拍着他的手臂:“睡吧。”
也不知道是她的哄声起了作用还是怎样,岑霄不再动了。
姜言舒就这样不知道拍了多久直到她困意来袭彻底合上了双眼。
早上的时候,岑霄一身大汗淋漓,全身粘腻又湿湿的感觉实在不舒服,睁开眼睛看到那张素净的小脸心满意足地笑了,他点着她的鼻子说道:“口是心非。”
姜言舒趴在他的身边,身子还坐在地上,岑霄见状慢慢撑起身体将她抱上了床并私心地将其搂在怀里继续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