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坐进被窝里,把笔记本架在腿上,手指在触摸板上胡乱的滑动着。
“我。。。。。。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周五之前会把手续都办了。”
赵新梅听到她的话,表情终于好看了些。
文思的陪护床就在病床旁边,比病床矮一些,赵新梅心疼的牵起她的手,轻柔的缓缓拍着。
赵新梅毕竟是过来人,很清楚自己女儿对这段婚姻的不舍,但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你嫁给厉渊是我们高攀,加上你父亲当初对他有恩,办婚礼时,就有不少人说我们携恩求报,妈妈以为你一腔孤勇坚持不了多久,没想到居然过了五年。”
文思以为赵新梅,要数落自己在人生大事上太冲动。
却没想到话锋一转:“但是你们的婚姻到今天这个地步,其实并不能说全都是厉渊的错。”
“你们最大的问题并非感情,而是阶层。”
赵新梅平静的帮她分析,“厉家是京市老牌传承,产业遍布全球,厉渊从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所见、所看、所想,都非常人所能及。”
“而我们,只是普通的工薪家庭,若不是老文年纪上来后,在学术圈闯出了些名堂,我们根本连认识厉渊的机会都没有。”
轻柔抚着手背的手停了一下,赵新梅缓慢的用自己的双手将文思的手掌包裹,“如果你还爱着厉渊。。。。。。”
“妈。”文思立刻打断,“我能做到不爱他的,我可。。。。。。”
赵新梅缓缓摇头,“好,不爱。”
“妈妈是希望你能独立强大起来,努力在属于你的领域里,走到金字塔尖的位置,拥有自己的事业和话语权。”
“如果将来你再爱上如厉渊这般闪闪发光的人,才不至于步这段婚姻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