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药膏抹上伤处揉搓时实在太疼,他咬碎了牙也装不去了。
弄疼你了吗我轻一点。姜舒小心翼翼,如对待一件珍贵的易碎品。
郁峥微瞌着眼,感受姜舒绵软的手掌在他背上游移。
快把衣服穿好,当心染上风寒。姜舒抹完药给郁峥拉上衣服,出去净手。
待她洗完手回来,郁峥已穿好衣服起身。
想起方才郁峥趴在床上睡着的模样,姜舒道:你若是困了便睡会儿。
她虽脑袋有些昏沉,但还能再坚持一会儿。
我不困,你睡吧。郁峥已在椅子上坐定。
姜舒暂时不想睡,两人便坐着闲话。
当说起昨日山崩,姜舒告诉郁峥:坠河时我回头瞥了一眼,恍惚瞧见山上有人影攒动。
有人郁峥大惊,神色瞬间沉凝。
姜舒蹙眉,犹疑道:隔的太远,又是匆匆一瞥,我不确定是不是看错了。
无妨,查一查便知。郁峥墨眉紧拧,心中已有打算。
若是意外,算他们倒霉。若是人为,他必要查个明白,将背后之人揪出来。
姜舒也知道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攸关性命,定要查清楚才放心。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姜舒打起了哈欠,脑袋越来越昏沉。
睡吧,我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郁峥温声诱哄。
姜舒撑不住了,上床躺下后困倦的瞌上了眸子。
郁峥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给她盖好。
屋中陷入沉寂,郁峥坐在床前,脑中思绪万千,将山崩之事从头到尾细想了一遍。
最终他笃定姜舒没有看错,这件事就是人为。
昨日他下车时,扫了一眼路上滚石,发现落石路面很长,且数量庞多,当时他便心生疑惑,却并未多想。
现下想来,若那些石头都是自然滚落,那山体早便崩塌了。
到底是谁想让他死
郁峥在脑中思索可疑之人。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已是傍晚。
姜舒已睡了许久,见她毫无醒转之意,脸颊又泛起了绯色,郁峥心道不妙,抬手覆上她额头。
果然,又发热了。
郁峥赶忙叫来冯大夫。
冯大夫诊查一番后道:发热通常反复几日,白日退热,傍晚复热。你先给她冷敷降温,我让柱子再煎贴退烧药。
郁峥应下,打来冷水浸了帕子给姜舒冷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