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只只看见安嘉辰抱着自己的爸爸不放,揪着容聆的裤腿,仰着头可怜巴巴地解释,“是他自己没站稳才摔倒的。”
容聆回神,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蹲下来鼓励女儿,“只只,你向爸爸和老师解释。”
只只鼓了鼓嘴巴,条理清晰,“安嘉辰抢我的小熊,他的力气太大我也摔倒了,所以我才推了他。”·
她鼓起勇气看向沈西渡,“如果要我道歉,他也要给我道歉。”
站在旁边说不上话的江老师此刻终于有机会出声,“校方刚刚调了监控,只只没有撒谎,两个孩子只是打闹,没什么大事…”
安南月表情僵硬了一瞬,看向容聆,“咱们都是熟人,我不追究了,容聆你也别较真了。”
是谁兴师动众把人叫过来的?
容聆没打算退让,“孩子打闹是正常的,但是大人不能不教育,道了歉才能长记性。”
安南月见她竟然如此不依不饶,立刻委屈地看向沈西渡。
沈西渡脸色很差,轻声安慰怀中的男孩,“不要担心,你不用道歉。”
这话是对安嘉辰说,也是让容聆听的。
容聆本以为自己不会再生气,看着他对别人的儿子和颜悦色,却对自己的女儿疾言厉色,还是忍不住开口,“沈西渡,你别忘了自己是谁的父亲!”
沈西渡冷淡地看向她,“适可而止,嘉辰已经受伤了,只只也没事,你还要怎样?”
他们站在一起更像一家三口,而自己和女儿反而像多余。
她要怎样?
她有资格吗?
隐婚的这五年,自己的真心一文不值,她也早就看透了。
容聆抱起女儿,“我们回家吧。”
沈只只恋恋不舍地看了沈西渡一眼,抱紧了容聆的脖子,小心翼翼的问,“爸爸不和我们一起回家吗?”
容聆还没回答女儿,便听到安嘉辰奶声奶气的声音,“爸爸,我想吃牛排,你和妈妈带我去吃好吗?”
容聆脚步一顿,转过身,“你喊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