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荔想起绪真撞车的血腥画面会做噩梦,应承禹想起绪真是因爱而狂,也是彻夜难眠,哪怕他知道,傅荔大概干不出那种事,但他想起绪真也不是能干出那种事的人,最终还是干了,他便辗转反侧,满心恐慌。
绪真的行为,就像是一面镜子,让他更客观地感受到,他当初伤傅荔有多深。
如果不是傅荔强大,那说不定……
他不敢想,也不敢闭眼。
“应承禹,你别坐着了行吗?跟鬼一样,我看着睡不着。”
卧室里,传来傅荔的声音。
应承禹躺了下来。
“小七,睡吧。”
“嗯。”
他说:“我守着你,明天咱们再去看绪真。”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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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真的疯狂,让傅荔和应承禹之间维持大半年的平静都虚无了。
他俩连着几天都不在状态,一直盯着绪真那边的情况。
终于,在四天以后,绪真醒了。
命是保住了,可她全身脏器受损严重,要接受很久的治疗,大部分损伤,还都是不可逆的。
在病床上,她甚至还插着氧气,就提出了一个要求——离婚。
就像是被抽去了情丝,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她看孟齐轩的眼神都是冷漠的。
傅荔没去看医院的离婚现场,应承禹去了,据说,孟齐轩是不同意的,不知为何,他似乎有了点良心,说要照顾绪真一辈子。
绪真说话艰难,还吐出几个字:用不着。
绪家父母之前还劝和,现在听到绪真愿意离婚,是一百个同意,只怕绪真再后悔。
他们甚至连财产都不愿意清点仔细,就跟急于甩开脏东西一样,就求快速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