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那些马贼也发现了冲杀而至的齐玄素,其中首领大喝一声:“鹰爪水漫了,并肩上啊。”
一众马贼纷纷拔刀,朝着齐玄素冲杀而来。
不过只是一个照面,便有人被齐玄素夺了手中之刀,然后就见齐玄素一刀横扫,直接抹了三人的脖子,只留下一道细细的红线,多一分则重,少一分则轻,不轻不重,刚好结果了三人的性命。
这一刀非同小可,其余马贼大为惊恐,不敢上前。
齐玄素脚步不停,持刀前冲。
那马贼首领脸色骤变,大喝一声,欲要纵出。忽见寒光一闪,似有寒风掠过,然后一声轻响,半截刀身坠地,刀柄和另外半截刀身兀自握在马贼首领手中,他缓缓低头望去,忽觉眼前的景物无端地动了。
倏忽间,这名贼人首领从颈至胁,半个身子保持着低头姿势,斜斜滑落,鲜血自他身前身后,喷涌而出。
齐玄素面无表情,只是一甩手中长刀的鲜血。
其余马贼再望向齐玄素,浑身不住颤抖,仿若筛糠。“当啷”一声,一人手中长刀落地,转身便跑,其余人也纷纷如法仿效,丢刀便逃。
又是几道寒光,几名马贼后心位置骤然血花爆开,尸体兀自向前蹿出丈余,方才扑倒,不一会儿身下便形成了一个血泊。
还有两名马贼已经爬上了马背,正要骑马远遁,齐玄素直接将手中长刀丢出,瞬间便将两人串了糖葫芦。
一伙马贼转眼之间便悉数死在齐玄素的刀下。
此时的齐玄素,哪里还有半分花圃道士的样子?
张月鹿早就知道齐玄素杀气很重,直到今日,才算亲眼见识了他杀人时的果断利落。
待到张月鹿从高坡上下来的时候,发现齐玄素正在拽着自己的斗篷左看右看,不由问道:“看什么呢?”
齐玄素又变回了平日的样子:“我看新斗篷上沾血没有。”
张月鹿笑道:“一件斗篷罢了,至于吗?”
齐玄素随口道:“当然至于,要是脏了,你给我洗?”
“美得你,自己洗去。”张月鹿白了他一眼。
齐玄素见斗篷上没有沾到血点,这才走到挂着人头的马匹旁边,掰开头颅的嘴巴,看了下他的牙口。
张月鹿跟在齐玄素身旁,好奇问道:“你在干什么?”
齐玄素回答道:“看牙齿的磨损程度,可以大概判断出死者是穷人还是富人。”
张月鹿一点就透:“牙齿磨损严重的,就是穷人,因为穷人吃的东西又硬又磕牙,对不对?”
齐玄素点头道:“差不多是这个道理,穷人家可吃不起白面精米,甚至还要在面里掺一些麸皮或者其他粗粮杂粮,且不说味道,口感就像在啃木头,牙口自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