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道:“我确实不知道,这三大才女是?”
王富贵道:“三大才女,其一便是这沉香楼的白云栖白才女,她有女状元之名,曾以一首绝句《栖云》扬名京都。其二,是妙音坊的坊主余怜,才艺双绝,多少王公贵人,才子佳人渴求她弹一曲琵琶,可惜她如今连艺也不太卖,想听她的曲,得看运气。”
江寒不想余怜竟然还是三大才女之一,要知道当初自己险些就睡了她……不,应该说是险些让她睡了。
至于她为什么连艺也不卖了,自是因为余怜已经成为了日巡司的人。
王富贵接着道:“至于其三,就是教坊司里的……”
便在这时,只听有人喊道:“白云栖白姑娘来了!”
众人纷纷看向不远处一人。
只见一个女子款款行来,端是国色天香,仙气飘飘。
这阁间虽也有倒酒的美貌女子,但和白云栖相比,却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云泥之别。
江寒虽然见过不少美人,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白云栖是他见过的,能够排进前三的美人。
她的身材比例极好,婉约有致,有一种韵律和谐之美。
“这女人……很奈斯啊!和我家娘子不相上下了……”江寒收起目光,他是正人君子,所以只是狠狠地看了几眼。
反观身边的其他人,都看得呆住了。
江寒心中暗暗鄙视。
白云栖一双盈盈妙目环顾一周,巧笑倩兮:“诸位今日前来捧奴家的场子,奴家不胜荣幸,便先为诸位献歌一曲。”
她声音听着清冷,却让客人们都怦然心动,没想到这位京都第一才女今日竟然愿意唱歌。
白云栖在一张椅子坐下,手捧瑶琴,纤指弹奏,同时微启樱唇,轻轻唱道:
“一张机。女桑叶老乳莺飞。春丝更比柔荑白,簇新机杼,无边光景,不似旧年时。”
“两张机。织花先选好花枝。寻常卉叶难相称,兰花嫌俊,梅花嫌瘦,宜配耍花儿。”
“三张机。千端万绪苦颦眉。纤纤细把金钗擘,机头才理,心头一点,越觉乱如丝。”
“四张机。呕呕轧轧响参差。篝镫彩伴深宵聚,一般花色,千般情绪,各自费禁持。”
“……”
她的声音柔媚,仿佛有把钩子,勾得人心痒痒,教人不醉却醉。
江寒暗道:“这声音……不唱一首《痒》实在是太可惜了!”
“悦耳!”
“好听!”
“好一个九张机,今日来此,算是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