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冽的观念里,爱是极致的占有,是蚀骨的缠绵,是灵肉的高度结合。
他的全部身心都在渴求着宋九。
这已经成为了一种刻入基因的执念。
宋九被男人滚烫的视线盯得思绪紊乱。
那人隐忍得很辛苦,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起,呼吸沉重,哪怕是身体反应强烈得快要爆炸,在没有得到心上人允许前,他绅士地没有动手,没有强制压上来。
两人对视着,少年沉默了。
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钟。
“。。。罢了,知道小九怕疼,那我们就不弄,乖乖,才醒来肚子饿了没,我去给你烧几个菜。”男人叹了口气,选择了妥协,说着便要起身往厨房走去。
宋九却抬手环绕住男人的脖子,红着脸,主动吻了上去。
动作青涩,就像啃苹果一样毫无章法。
心上人主动送了上来,男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欲念,很快,化为了主导者,将人压倒在大床上。
半个小时后,勾人的痛呼和喘息声在卧室响起,绵延不绝,演奏成最悦耳的华章。
卧室的窗帘早就自己闭合了。
神不知鬼不觉。
宋九没能注意到不对劲,他沉浸在灭顶的快感中,只能随着男人的节奏奔赴下一个波浪。
狭窄的出租屋里,两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颠鸾倒凤不知今夕是何物。
然而时间一长,宋九就吃不消了,累得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双眸湿润,喘着气,试图推开身上的男人。
“阿冽,我不行了,好累好累,我们不做了好不好?”
宋九声音里带着哭腔,他的脑子一片混乱,在这期间,两人不知道变换了多少次,他真的受不了了,双腿颤抖得厉害。
身子隐隐作痛。
窗帘严丝合缝地紧闭着,卧室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黑暗中,男人爽得难以自己,凤眸已经彻底变成了全黑色。
瘆人而恐怖。
可惜宋九看不见,他身体颤抖,流着泪,哀求着男人能停止这场没有尽头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