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微紧。
身体先于意识,死死攥住中年男人的手,力道很大,路父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开,他怒目圆睁,破口大骂:“赔钱货,你特么耳朵聋了吗?让你滚远点!”
“两个月没有回家,身上就换了高档货。”他眯成缝的双眼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的儿子,恶意嘲讽道。
“怕不是跟你那个性情放荡的婊子娘一样下贱低俗,被老男人开了苞吧。”
“呸!特么的,死搅屎棍,该死的同性恋,恶不恶心?”
不知道哪个字眼触动了禁忌,路冽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手上一用力,伴随着咔嚓一声。
路父的手断了。
他捂着弯曲成诡异姿势的右手,惊恐地往后退,手腕的剧痛让他酒意瞬间清醒了。
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小贱种折断了手腕,路父怒不可遏,忌惮地盯着高大男生。
“小杂种,你敢打老子?!等老子手痊愈了,一定要把你们娘俩都砍死!”路父嘴上放着狠话,身体却一溜烟跑出了别墅,消失在黑暗里。
路冽拿出湿纸巾擦拭手掌,脏死了,和路父接触的每一寸肌肤都令人作呕。
路母迷迷糊糊意识到有人挡在她面前,她费力睁开眼,看见了皱着眉头正在擦手的儿子。
而那个畜生不知所踪。
终于得救了。
她痛哭流涕,哭着爬过来想抓住儿子的裤腿:“儿子,你终于来了,妈妈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妈对不起你啊,妈对不起你。”
路冽侧身躲开了那只沾染污秽的手,淡淡道:“没什么对不起的,你给予我生命,我今日便将这份恩情偿还。”
“以后除了每月固定把赡养费打到你卡上,我们两不相欠。你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
在路母不可思议的眼神里,他拿出手机拨打了救护车,然后转身离去。
偌大的别墅此刻显得空荡荡,路母独自坐在一片狼藉中,神情茫然。
一个月后,吕秋雪回校了。
她脸色好了很多,但性格还是跟以前一样张扬桀骜不驯,紫色唇钉搭配拽姐的装扮。
又美又飒。
狗腿子们见大姐大回来了,一窝蜂地围上去,嘘寒问暖阿谀奉承,或真心关心她的身体,或是为了得到好处,假意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