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济尔哈朗点头,“入夜后你可以按照计划行事了。”
“王爷,咱们要不要改变计划?”
“为何这么说?”济尔哈朗伸手从桌子上的木盒里拿出一支烟,用烛火点燃。
随着战事的深入,双方将领对烟的依赖越来越大。
远在京师的崇祯也赚的盆满钵满。
“博洛麾下现有一万两千兵马,比李定国足足多了两千人,一定能将李定国击溃。”满达海解释道:“击溃李定国后只需调转方向,便可攻击王永吉的侧翼。”
济尔哈朗苦笑一声:“李定国所处的位置非常微妙,后方是一条战马可以跃过的小河,左右各有一条需要铺设浮桥才能渡过的辽河支流。”
“就算他败了,溃兵也无法向左右逃跑,只能向后方溃逃。不出意外的话,王永吉肯定在他身后埋伏了一支兵马。这支兵马既能阻拦李定国的溃兵,也能抵御博洛的兵马。”
满达海想了想:“博洛人多势众,把李定国麾下一万骑兵都打败了,还打不败王永吉的伏兵?”
“地利,地利,地利!”济尔哈朗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那一带到处都是河流,王永吉的伏兵只需找一条宽阔的河流沿河防守即可。别说博洛有一万两千兵马,就是有五万大军也无法飞过河流攻击王永吉侧翼。”
“哎呀,”满达海拍了下自已的脑门:“怪我,光想着怎么打胜仗,忘了地形了。”
济尔哈朗叹气:“所以说无论东线战局的结果如何,都不会影响到王永吉的中军!”
“那我今夜就走?”满达海站起来问。
“嗯,走的时候动静尽量小一点。另外抵达西宁堡后不要暴露行踪,等本王把明军主力向北吸引一段距离后再出兵。”济尔哈朗嘱咐。
“王爷放心,我不会贸然出击。”
满达海趁着夜色,率领八旗兵主力悄然离开广宁。
翌日清晨,明军和八旗兵再次列阵。
中线战场。
关宁军没有直接渡河,而是先将火炮布置在西沙河的西岸,朝着河对岸猛轰。
八旗兵被迫后退。
见时机已经成熟,吴三桂不得不亲自组织关宁军渡河。
他本想消极作战。
但王永吉为了督促他,直接让中军向前压。
他几乎是被中军推着向前走。
“杀!”无数士兵踩着浮桥杀向对岸。
他们刚一登岸,八旗精锐便纵马折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