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只余下了乔时念和外公。
“外公!”乔时念委屈得跺起了脚,“您明知道我要离婚,为什么还让霍砚辞住这儿?”
乔东海轻敲了下她的额头,轻声道:“别当外公看不出来,砚辞他是追着你过来的,他也一直在迁就着你。我能这样把人赶走?”
“可是外公,你明明答应了我,不会干涉我的决定。”乔时念还是委屈。
乔东海宠爱地笑了笑,“我没干涉啊,只是希望你和他有话好好说开说清楚。”
霍砚辞今天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原来外公也看了出来。
乔时念嘟起嘴,“那我让人收拾间客房给他住。”
乔东海无奈地摇了起头,“交给你自己决定。”
这时,霍砚辞接完电话走了过来,他谦逊地道:“外公,今晚就打扰您了。”
“自家人,说什么打扰。”
乔东海拍了下乔时念的肩膀,“念念,你带砚辞去房间吧,衣服什么的你也帮他准备一下。”
乔时念不情不愿地走去了楼上。
霍砚辞看着她的背影,没有马上动。
“去吧,念念她就是嘴上厉害,其实心软着呢。”乔东海催促道。
“谢谢外公。”
说完,霍砚辞上了楼。
走到乔时念房间,她房门没有关,而她在房间的衣帽室角落找着衣物。
这是霍砚辞第一次进乔时念的闺房。
房间装饰得十分少女,粉色的墙壁,粉色的床上用品,连梳妆台都是藕粉色。
床上扔了各种玩偶抱枕,床头上摆放了乔时念读书时代的照片。
照片上,她脸蛋还有点婴儿肥,眉眼弯弯,笑容灿烂又肆意,让人看着都忍不住被感染。
在霍砚辞的印象中,乔时念很少有笑得这么开心的时候。
大多时候她都是幽怨的、小心的、不甘的,笑不会放肆笑,怒也不敢随意怒。
霍砚辞想到乔时念所说的,她在这段婚姻里不开心不快乐。
心里不禁有了些闷意。
确实,对比起从前,现在的乔时念毫无快乐的影子。
“这个给你!”乔时念终于找出了几件衣服扔给了他。
霍砚辞接过看了眼,有睡衣有毛巾还有衬衣,纵使被塞在角落有了些许折痕,但衣服的品质和干净程度挑不出任何毛病。
看得出,乔时念买回来曾认真洗净熨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