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儿苏大嫂和苏大哥刚刚去了镇上。
只剩下钱月梅和张麦芽一起上山。
钱月梅当然就没有顾虑了。
纵然张麦芽这两年在苏家,一直存在感极弱。
但是,钱月梅却从来没有放松过警惕。
依然处处提防,处处较劲儿,看张麦芽万分的不顺眼。
张麦芽处处避让,但是每每做出来的事儿,说出来的话,却总是让钱月梅心里不踏实。
这时,几个妇人提着篮子,正从对面走过来。
“二盼娘,你以后就是官爷娘子了,有啥事可得多照应着咱这乡里乡亲的点儿!”
一个妇人看到钱月梅,立刻笑出了一脸花,语气亲昵,态度热情。
其他人听了,纷纷附和。
“可不是嘛,二盼娘以后可了不得了!”
“二盼娘,不对,这以后得改改称呼了!”
……
众人七嘴八舌的围着钱月梅,一阵奉承。
钱月梅心花怒放,笑的嘴都合不拢。
她这辈子还没有这么风光过!
张麦芽神色黯然的,看了钱月梅一眼。
然后,小心的赶着一群小鸭子,向河边走去。
钱月梅的老娘王氏,正坐在炕头上纳鞋底。
二闺女满脸春风,一阵风儿似的刮了进来。
“娘,您这次应该相信,您闺女我——”钱月梅如同公鸡打鸣似的,得意的一扬脖子,“当初眼神儿,有多亮了吧!”
不得不说,钱月梅的声音,带着一丝尖利高昂,刺的王氏耳朵疼。
王氏差点扎到手指头,瞪了闺女一眼。
心里的喜气,却也压抑不住地往上冒。
女婿有出息,她这个当岳母的,当然也有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