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手术动了4个多小时,玻璃碴太碎了,全掉在肉里面,特别不好找。"沈清越夸大这场手术的难度,就是想让叶星语更内疚一点。
果然,听完这些话,叶星语又看向他的腿。
想到那些玻璃碴找了四个多小时,她心里就愧疚得不行,轻声问他:"疼不疼"
"现在不怎么疼,麻药没过,过一会就不知道了。"封薄言勾勾唇瓣。
他还笑得出来,叶星语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手术动了四个多小时,累死了,我要去休息了。"沈清越打着哈欠,对许牧说:"许牧,你也去吧,你刚一直守在手术门口,现在应该很累了吧"
"我不累。"许牧不想走,他想留在这里照顾先生。
沈清越啧了一声,冲他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说:"你累了。"
许牧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沈医生是什么意思,赶忙说:"是的,我累了。"
沈清越终于满意了,笑着说:"嫂子,我跟许牧去睡了,你刚睡醒,三哥这里就交给你了,等下输液瓶输完了,你就喊护士进来换。"
"好。"叶星语点头应下。
封薄言是为她受伤的,她当然得在这里照顾他。
两人走了出去,叶星语关上门,走回床前坐下,表情呆呆的,还有些回不过反应来。
封薄言躺在病床上,看了叶星语一眼。
她的眼睛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莫名有种楚楚可怜的破碎感。
"刚才以为我死了,所以哭了"封薄言问她。
听到这句话,她回过反应来,闷着声音否则,"没有。"
"别否认了,都哭成那样了,还不肯承认"封薄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心情还算不错。
叶星语看向他,眉眼有些烦躁,"我都说我没有了。"
封薄言说:"叶星语,如果说,我刚才真的死了,你会不会很难过"
她原本皱着眉,可听到封薄言说这句话,眼泪忽然就涌了起来。
控制不住,胡乱擦掉,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了上来,最后她只是恨恨地说:"你说这个干什么"
她有些恼,却不是因为讨厌他,而是不想他死。
封薄言看出来了,心一瞬间就柔软了,伸手想去拉她的手。
叶星语挥开了,"你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