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龙,小心!"
徐牧仰着头,看着马车离去。纵然万般不舍,但他明白,贾周并没有说错。有司马修在,他要攻克凉州的战略,是何其艰难。
……
蜀州,峪关。
接到情报的陈忠,脸色满是骇然。
"陈将,怎么了"
"司马修奇袭成都,已经入城了!"
"陈将,这如何可能,山上可有平蛮营——"
"平蛮营先中计,再中伏,已经被挡在了后面……我留一千人马,尔等留守峪关,务必小心为上。"
"陈将,外头可还有凉人的先锋营。"
"并非凉人的先锋营,是司马修用来牵制峪关的。军师不日会回峪关,尔等务必配合军师,杀退城外凉军!"
"陈将,那你——"
"某带四千人,要立即赶回成都!"陈忠转了身,看去成都的方向。这一次,应当算是两州的顶级军师,最为凶险的一次较量了吧。
不过,还是有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那位晁义,果然是主公设下的奇军。
"启程!"
一时间,陈忠心情激荡,领着四千的峪关将士,往成都的方向奔去。
在成都附近的韩九孙勋,为了戴罪立功,心切无比。此刻的韩九,身子上尚还有大伤,被伏击的那一波,若非是亲卫死战,他早已经中伏惨死。
当然,以他的想法,是很纯粹地中了奸计,失了城关,而非是什么毒鹗军师的布局。
"春宵夜里凉啊,三娘手打灯笼盼我来。只等雨散云收,三娘把眉儿皱……"
"韩哥,又唱媚三娘呢"
"不唱一轮,怕没机会再唱了。"
这一句,让旁边的孙勋,一时默不作声。连着跟随的陈鹊,也沉默叹了口气。
便如四方流水,终归要汇到成都里。水流汹涌的前兆,却还是平静异常。平静到让善于度势的司马修,恍惚之间,产生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直至有人喊他,他才沉默地抬了头。
"拜见老师!"韦秋急急走来,跪地而拜。
"起来吧。"司马修的脸庞上,难得露出笑容。对于面前的这个徒子,不管怎样,他心里是真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