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婆子骄傲道:"没,是我们家杏杏,你也晓得的,我们家杏杏是个小福星,她上山捡了个人参,卖了几十两银子。"
周五娘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又是杏杏!
这杏杏难道还真是个小福星!
周五娘真是又羡慕又嫉妒,恨不得那日把杏杏捡回家的是她!
"不过,你也是晓得的,那钟氏学塾贵得很,我家又咬牙供了四个哥儿,为了以后也有钱交得起束脩,这不又咬牙赁了个铺子。"卫婆子为了防止家里有余财的消息传到别人耳中,旁人起什么坏心思,故意长吁短叹道,"……这钱花得是一干二净,明年什么情况,还不晓得呢!"
周五娘强忍住心里酸溜溜的感觉,半真半假道:"……哎呀,咱们农户人家,哪有经商的天分,你们这一下子就在县里直接赁了个铺子,就不怕赔得一文钱不剩吗"
"也是没办法的事。"卫婆子老神在在,"不然明年将近十两银子的束脩钱,从哪里出……只能拼一把了。好在我家老三也还算靠谱,他见天的在外头跑,也就挣个辛苦钱罢了。"
周五娘不敢再打探下去了。
她怕她再听着,又羡慕又嫉妒的表情就要压不住了。
看着周五娘匆匆离开的背影,卫婆子倒是无声的叹了口气。
有些人是这样,她不是说不盼着你好,而是盼着你好,但又怕你过得比她还好。
周五娘这样还算好的了,最起码也不会说些什么酸言酸语的。
像村里有些人知道他们家在县里头开了铺子,背地里说三道四也就罢了,甚至已经有人故意跑到苏柔儿那边,同苏柔儿说一些有的没的了!
卫婆子正出神的想着,就见着苏柔儿一脸忿忿的从院子外头迈了进来,手里抱着的洗衣盆里还装着没洗好的衣裳,一看就是中途回来的。
"怎么了"
卫婆子主动问道。
苏柔儿正委屈着,这段时间她跟卫婆子的关系也还算和谐,她犹豫了下,还是同婆婆告起了状:"娘,你说过不过分!有人说豹哥天天在外头跑,以后就算是在外头再找个,我都不晓得……"
她越说越觉得心酸。
卫婆子心道,看吧,果然,就有那起子见不得旁人好的,故意来挑事了。
卫婆子只同苏柔儿道:"你跟老三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你应该也清楚老三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柔儿还是有些委屈:"我知道,但架不住她们总跟我念叨这些……我洗个衣服,都要跟我叨叨个不停……"
"她们还劝我跟豹哥一起出去,但橘哥儿还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