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操旧业后,陈向北又独自来到了安林台不远处。
藏在暗处观察了一会,由于赵成义的事情,原本安林台中的一些眼线也被抽调了过去,时下守备松垮了不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到了下半夜时分,看守安林台的眼线有了人困马乏的迹象。
陈向北找了个守备死角,有惊无险地翻过了高墙。
他之所以如此大胆,倒不是因为境界攀升飘了。
既然信中人将此地作为接头点,说明这里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危险。
又或者说越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只要他不弄出太大的动静,应该是不会引起注意的。
进入其中后,陈向北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小抄,扫了一眼,自认为上边的消息足以糊弄过去,便松开了手。
下一刻,小抄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抓起,徐徐浮升。
与此同时,在残破壁画上再次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口,嗖地将信纸吞入了其中。
陈向北克服心中的恐惧走近,心念合一,利用三千红丝伸入黑洞之中收刮了一番。
掏了好一会,取出了一枚丹药。
再仔细确认黑洞中再无其他东西后,陈向北才收回了三千红丝。
“这就没了?”
陈向北多少有些扫兴,他冒着生命危险潜入安林台,还废了这么大功夫编撰了一张小抄,多少有点风险与机遇不成正比的意思。
亏了?
陈向北好奇地打开瓶子,馥郁幽香渗入鼻腔,很是上头。
“不错,是瓶好药,幸好没亏
随后陈向北收好药瓶,沿路翻出了安林台,朝着监栏院返回。
他身影渐渐隐没于夜幕之中。
然而,在某一处阴影下,一双目光如炬的眸子正注视着他。
随后这双眸子走出阴影,居然是一副干瘪的皮囊,根本看不清样子,而在这副皮囊的脚下,是一名身体僵硬的老太监。
它收回目光,胸膛极其诡异地裂开一张血盘大口,将老太监整个吞下,随后如同断线的纸鸢,无声无息地飘进了安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