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我到现在都没缓过来,昨天说是强迫,倒不如说是自己半推半就,只能以这种无所谓的话激怒顾砚舟,让他自己离开。
顾砚舟看起来确实是生气了,但他什么也没做,片刻,他问我牙膏牙刷在哪。
我洗脸的动作微顿,心里一咯噔:“你要干嘛?”
见我不说,直接拿了旁边新的牙刷用,这是我买着备用的,粉色的牙刷他用着看起来非常违和。
但他丝毫没注意我的眼神,淡定自若地刷牙,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我懒得理他,洗完脸出去,换好衣服准备去上班。
“明天我叫人送来新的床,你注意收。”
话音刚落,他打开门,外面站着周明,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把门关上。
我抹保湿霜的手一顿,觉得好笑,要说这房间最费心的,花的时间最长的,就是这张床。
“要换就换你自己住的地方,就算我现在睡的木板床,也不关你的事。”
顾砚舟系领带的手微顿,抬步往我这边来,我从镜子看到了身后的他。
他换好了衣服,甚至戴了一副金丝眼镜,给冷硬的五官添了几分柔和,在我看来,这副眼镜倒不如说是伪装,来的更真切些。
他的手落在我肩上,捏了捏,没有用力,但带着一股压迫。
“已经定了,退不了。”
我放好保湿霜,别开他的手,透过镜子直直对上他的视线:“我的床睡得很舒服,没有换的必要!”
“你的东西,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