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最渴望秦湛陪在我身边的时候。
哪怕他对我的脸色依旧寡淡不耐,可毕竟是我执着的用命去爱的男人,就算站在我面前都能给我最大的安慰。
可惜他从未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过。
不止如此,我在病床上被扎的撕心裂肺,傅婉儿的院子里来人请他过去,他立刻就去了。
如今我不要他了,才来扮演一个贴心相公的角色,我只想冷笑。
“秦大人,出事了!”
袁真人刚准备给我施针,一个下人模样的人急匆匆赶来,“傅小姐趁停车的时候,跑去投河自尽了!”
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瞬间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齐刷刷的看向秦湛。
秦湛声线一紧,“你说什么?找到人没有?”
下人惊慌失措的说,“已经叫了几个人下河去找了,还、还未寻找……”
秦湛握着我的手狠狠一颤,声线烦躁不耐,“再叫人去寻!”
我厌烦的推开他的手。
“意晚,我去看一下。”
秦湛语气中带着一抹迟疑,“她可能真会出事……”
“秦大人可千万不要这么说,好像我拦着不让你去的,你在这里也不是我让你来的,不是吗?”
我讥讽的冷笑,漆黑的眼睛望向袁真人的方向,“袁真人,我准备好了,请您继续。”
秦湛气息阴郁。
母亲沉着脸上前将他推开,握住我的手柔声说,“意晚,母亲陪着你。”
秦湛急匆匆的走后,屋里的气氛变得有些低沉。
袁真人在我头上和脸上扎了三十多针,还要加上揉捻的动作,每一针都疼的我倒吸冷气,牙根都快要碎了。
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我的皮肉,瞬间让我回到了上一世那种锥心刺骨的感觉。
取下针,我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身子禁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不过我很争气,一声都没吭。
袁真人安慰的说,“施针是为了疏通血脉,刚开始是要吃痛的厉害,以后慢慢就会好。”
母亲搂着我的脑袋,心疼的眼圈都红了,沈蔚然也过来笨拙的安慰我。
回厢房后,月舞几个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议论,“就知道那个贱人不会善罢甘休,呸,真是不要脸!”
“跳河这种手段也敢耍?她肯定是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