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弛牧住院的这段时间,夏鸢一直没有来过,他也没有再问过她的消息,直到沈弛牧要出院那天夏鸢才终于打来了一个电话。
“我最近太忙了,所以没有去看你,听说你今天出院,待会我让助理送你回去。”
沈弛牧嗯了一声,便没有再开口,夏鸢却一直没有挂断电话,他以为她是还有其他的事,一直等他说话。
可她迟疑了一会儿,却是问了句他的情况,“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我一切都好,你安心照顾嘉年哥,不用担心我。”终于等到了她迟来的关心,沈弛牧的心里却再也没有了欣喜,只剩下了一句疏离的客套。
夏鸢听着他的回答,刚想解释,“我不是……”
电话那边却已经传来了电话挂断的声音。
离开京市的前三天,沈弛牧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所有的行李,夏鸢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她看着地上的大包小包,没忍住问了出来:“你收拾行李干什么?”
“还有三天就开学了,我就提前先收拾好。”
沈弛牧将最后一件东西放进行李箱,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异常,夏鸢却没来由的心慌,难得多问了一句,“你开学要带这么多行李?”
“是啊,一次性把这些都带上,以后就不用再麻烦了。”他没有在意她的询问,将收拾好的行李箱在角落摆放好,才又看向她,“嫂子,开学前,能在家和我吃一顿饭吗?我想给你做一顿饭。”
一个很简单的要求,夏鸢却没有立刻答应,她顿了顿,才说:“饭什么时候都能吃,你大学就在本市,之后我也会搬到清大附近的房子,不用急于一时。”
“就这一次,一次就好。”沈弛牧看着他,眼里是许久未见的固执。
她养了他五年,他想给她做一次饭,做最后的道别。
夏鸢看着他,最后还是败下了阵来,
“随你吧。”
那天之后,沈弛牧就一直忙着处理各种后事,也没有时间注意夏鸢在干什么,直到开学当天,他花了半天的时间做了满满一桌的饭菜,然后就坐在桌前,等着夏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