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裴燕礼没有像之前那样开玩笑,而是闷着声音说了一句:“真的疼。”
“别装。”
裴燕礼轻咳一声,“我装了,你就会心疼吗?”
“不会。”
“所以我装什么?”
饶了那样大一个圈子,贺听言算是知道裴燕礼这会儿的确不是装的。
想要伸手将他推开的时候,碰到了他敞开的衣领下的肌肤,发现很烫。
还真的是不舒服。
贺听言推开裴燕礼,开了房间的灯。
这才看到裴燕礼泛红的脸颊,他发烧了。
贺听言跟裴燕礼说:“我打电话让严谨过来。”
裴燕礼摇摇头,说道:“就是个发烧而已,不用让他来了。”
“想让我照顾你?”裴燕礼的那点小心思,贺听言看得清清楚楚。
裴燕礼点点头,“就给我找个退烧贴来。”
“你想得挺美的。”贺听言觉得自己打个电话叫严谨来都已经仁至义尽了,还给他拿退烧贴,他真的想得挺美的。
“那我就硬挺着。”
“嗯。”
裴燕礼应该是挺难受的了,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人,这会儿蔫吧地躺在床上。
倒是不担心贺听言跑,因为门外和楼下都有保镖。
就算是跑了,裴燕礼照样有能力将她在出四九城之前,把人抓回来。
想到这里,贺听言就有点来气,根本就没有管裴燕礼。
但到了后半夜的时候,贺听言发现裴燕礼这个人好像的确快死过去了。
她往床上看了一眼,问道:“裴燕礼,还活着吗?”
回应贺听言的,是裴燕礼的闷哼。
他睡得不踏实,听到贺听言的声音之后给了微弱的回应。
又还小声地说:“言言,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