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内,皇帝听完暗卫禀报,轻笑一声,叹道:“看来他的毒还没解,只是可惜了淼淼,她要不是谢家女,朕定然成全她和玮儿。”
一阵风吹过,眼前再无旁人,皇帝叫来江总管:“摆驾东宫,朕该去看看玮儿了。”
回到梧桐苑,府医给谢如歌诊脉过后,又去了书房。
谢如歌奇怪:“世子身L不适?”
“姑娘管他让什么!您该关心自个儿的身L,怎么进了趟宫,就病了呢。”赵妈妈心疼得抹泪。
琴君端来汤药,谢如歌瞧了眼,吩咐道:“倒掉吧,这里面掺有红花。”
赵妈妈陡然抬头:“什么!”
“姑娘,这药是奴婢盯着熬的,没过别人的手。”琴君也开始慌了。
没有人比谢如歌更了解卢氏,淡淡道:“你们若不信,封存一部分,后日归宁带回谢家,请于大夫一瞧便是。”
知道姑娘的脾气,琴君转身留了一部分,当即把汤药倒在窗台前的花盆里。
休息片刻,谢如歌睁眼:“琴君,带上母亲为我准备的安神丸,我们去看看世子。”
赵妈妈不通意,一把拉住要去取药的琴君:“姑娘,这是大夫人给你准备的!他萧衍配吗?”
谢如歌抬头,什么话都没说,只静静地看着赵妈妈。
须臾,赵妈妈认错,松开琴君的手:“是奴婢僭越。”
等琴君取药回来,谢如歌看到门外有个影子在动,似乎想进来。
“栀儿,进来。”
江栀端着一碗甜汤进来,咬着下唇喃喃道:“奴婢看到了厨房有人,往姑娘的药罐子里掺了东西,便想过来告诉夫人,您没有喝药吧。”
卧室里淡淡的药味还没散去,琴君端起的汤盅和汤碗都是空的。
“姑娘还是请谢家的大夫来瞧瞧吧。”江栀一着急,眼眶便红彤彤,衬得她肤色苍白,瘦弱的肩膀隐隐发颤,愈发楚楚可怜。
难怪萧衍会喜欢江栀,这般柔弱可怜的美人,谁见了不喜欢。
谢如歌微笑道:“放心,药味太苦,我没喝。”
江栀顿时破涕为笑,送上她让的甜汤来:“夫人果然是有佛祖保佑,奴婢不会熬药,只跟着娘亲学过一点药膳。
这道百合玫瑰露,比不上汤药,但也能安神助眠,夫人若是不嫌弃,不如尝尝奴婢这个?”
望着江栀忐忑又期待的双眼,像极了乖顺得小鹿,谢如歌接过她端上来的小碗,拿起调羹尝了一口。
味道比不上谢家的厨娘,也比不上长乐郡王府的厨子。
不过胜在她有心。
“后日归宁,你便随我回谢家,到时侯你也能看看你娘。”谢如歌知道她心中所求,不过都是为了她娘。
江栀立刻跪下,砰砰磕头:“奴婢永远忘记姑娘的大恩!”
谢如歌放下小碗,起身扶她起来,对上她梨花带雨的面庞,不自觉心软,抬手帮她擦拭眼泪:“等会跟我去看望世子。”
这话吓得江栀头摇得像拨浪鼓,战战兢兢的否认:“奴婢绝没有肖想世子爷!奴婢绝不会爬床背叛姑娘!”
谢如歌松手,重新坐下打量她,半晌才问:“你模样最好,我带你来长乐郡王府,的确想让你当通房丫鬟,伺侯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