诩清流,从不与世俗同流合污,最是看不起满身铜臭之人。
当她还是富家千金时她的确有资本这般清高。
可意外还是出其不意的来了,大四那年,她家破产了,父母也因为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噩耗双双吞药。
留下她一个人被债主堵在家里。
那一夜我偷偷潜入她的家里。
那是一个满月之夜,我透过被敲碎的玻璃窗,看见她正一个人守着一杯清茶,拿着画笔一笔一笔描绘着七零八落的花园。
我无法理解她为何还能遗世独立,但我只觉得她好美,比月宫中的仙子还美。
我说:“苏心语,嫁给我吧。”
她说她现在深陷泥淖,问我难道也不介意吗?我说:“在我心中你出淤泥而不染,无论什么样的困难我都愿意与你一起面对。”
于是我们结婚了。
顶着众多债主无休止的骚扰在夹缝中举办了婚礼。
婚礼上没有多少人,但教堂里的神父很慈祥,放飞的和平鸽洁白如雪,她更是那样完美动人。
后来我们咨询了律师,在法庭协商下用最小的代价还清了债务。
不过那依然是一笔不菲的花费。
我们家自然而然的也变得一贫如洗,不过还好有她。
虽然那婚后的日子很苦,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夏天漏雨,冬天漏风,春天的杨絮,秋天的小虫,都争相往我家钻。
但是我们谁都没有抱怨。
我打工,她依然画画。
为了生活,她也渐渐放下了高傲,开始卖画。
不过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人落魄了连画也不值钱了,曾经那些对画赞誉有佳的人如今却对之弃如敝屣。
后来我就不许她再去卖画,那些俗人根本不配欣赏她的大作。
为了日子能好过点,我疯狂工作,有一次甚至累的间歇性失明,那一次把她吓得半死,在父母葬礼上都没哭的人,整夜整夜抱着我哭的身体发颤。
生怕一撒手就会失去我一样。
那时候,我很累却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