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骓意识到不对劲,大步上前摁住花容不让她乱动伤到自己。
距离近了,江云骓闻到异味儿,眉心微拧。
花容失禁了。
“好脏,别碰我。”
花容别过头不看江云骓,浑身都在发抖。
失禁对一个正常人来说是一件相当打击自尊心的事,大理寺有时候会用这一招刑讯人犯,花容自然承受不住。
江云骓果断把花容劈晕,把脏衣服和床单拿走,叫了御医和医女过来。
花容的伤又崩裂了,御医又帮她上了回药,诊治完忍不住对江云骓说:“这位姑娘本来伤的就重,又因为失禁在床情绪失控,伤势又加重了不少,这样下去不行啊。”
江云骓的脸色不好,凉凉的横了御医一眼:“你也知道这样不好,你不安排人照顾病患难道还要我亲自照顾?”
御医没想到江云骓会冲自己发火,连忙解释:“下官是安排了人照顾这位姑娘的呀。”
医女被叫过来问话,无辜的说:“我下午熬完药本来是要留下来照顾的,但齐王妃说后山长着不少草药,说不定也有麻沸散,我就去后山寻了些回来。”
如此说来谁都没有错,只是不小心忽略了花容而已。
江云骓没有为难两人,沉着脸回到房间,没多久,随风送完萧茗悠回来。
见他两手空空,江云骓眉心微皱,问:“剑呢?”
“齐王妃进屋后就让小的回来了,小的这就去拿。”
“算了,”江云骓叫住随风,“明天再拿也不迟。”
“是。”
花容醒来时随风正好去厨房拿了饭菜回来。
身体被清理过,衣服变得干爽,崩溃的情绪也平复下来,饭香涌入鼻尖,肚子本能的咕咕叫了几声。
声音不大,还是被江云骓捕捉到,他问:“醒了?”
花容偏头看向江云骓,如实说,“少爷,奴婢饿了。”
江云骓用枕头把花容的脑袋垫高了些,亲自喂她吃饭。
见过花容的崩溃,江云骓本以为花容顶多吃两口就饱了,没想到她的胃口还不错,竟然把一碗米饭都吃光了,吃完还舔了舔唇,有些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