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绡见到叶皓便直挺挺地跪下,双手奉上皮鞭:请陛下责罚。
叶皓接过,看着皮鞭说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再责罚也不迟。
昨夜公主被送回来后,舒雁与画眉服侍公主洗漱后便睡下了。五更天的时候,属下看见一个身着斗篷的人进了佛堂,不多时又出来,向公主寝殿走去,属下怕她加害公主便与之交了手,属下未料到刺客就是公主,下手……重了些。
此事不怪你,但你伤了公主,这责罚先记下了。
冰绡叩首:谢陛下。
叶皓疑惑更甚,为什么她什么也不记得,上次在佛堂的事她也不记得,于是又问舒雁:公主平时可有这样的情况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
舒雁想了想:上次陛下带公主从佛堂出来后,陛下刚走,公主就着了魔一般非要去佛堂,奴婢苦劝不听,还砸了药碗,但后来说起此事,公主却不记得了。
叶皓转身,透过窗子和花木看向佛堂,缓缓问道:可查看过佛堂里有异常吗
冰绡:属下刚去查过,一切如常。
公主现在还去佛堂吗
舒雁:去,一日三次,独自一人从不间断。
冰绡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回陛下,属下在侍卫营时见到过类似的情况,也如公主一般,那个侍卫像是有两副面孔,彼此之间做的事情互相不知道,医官诊断是‘离魂症’。
离魂症……叶皓反复思索着着这三个字:后来怎么样了
冰绡沉默了一下,说道:回陛下,他不堪折磨,自尽了。
看来暖暖的病远比医官诊断得严重得多,叶皓听完,心头涌出一股寒意,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此事,谁也不许走漏风声,昨夜的事情……就按盗窃处理,还有,这件事不能让公主知道。
离魂症……暖暖也在心里默念着这几个字。
这是什么病她安慰自己,只是失忆而已,不是生病,冰绡说得也不一定对,她又不是医官。
她默默回到床上躺下,闭上眼睛试图入眠。
叶皓自外间进来,看到暖暖在休息,心中叹了口气,这该如何是好他想起曾带秦羽到临安访过的名医,只是那先生年事已高,不知还在不在人世。
抱着一线希望,他立即派季萧带了人马前往临安寻访,而眼下他需要做的就是让她保持一个好心情。
当日下午,一道赐婚送至了北城肖家,舒雁的身契和籍契也送至了金华殿。
画眉知道消息后,简直要喜极而泣,连连叩首:多谢公主的大恩大德,公主的恩情画眉永世难忘。
暖暖拉着的她手说道: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夫妻和顺,白头到老,明日就出宫去,回家去待嫁。
画眉擦了眼泪:等公主身体康复了,奴婢再出宫去。
我现在身体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