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出,轰动全城,城内的一众文人雅客收敛了一些时日,生怕自己与细作有过接触,查到自己头上。
六日之后,于文则又来到了知春巷。
暖暖知道了,告诉舒雁将那两坛酒还给他,让他尽快离开。
于文则并不听,从午时等到了傍晚,冰绡气急,拿着酒坛摔在了于文则跟前。
于文则头上缠着布条,那被石子打的伤口还没痊愈,见终于有人理他,赶紧上前说道:我是来和青妹妹……不,公主,道歉的。那日是我唐突了……我不是有意的。
冰绡用剑将他抵到墙上,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皇室宗亲,若此事还有第三人知道,小心你一家老小的性命。
你……你……于文则不信一个小小的侍卫竟敢说出这番话来,但那剑也确确实实的贴在他脖颈处,他不敢多言。
公主因病已经半月未出门,更不曾与你一起赴宴,记住了吗冰绡说完拔出来半截剑。
寒光一闪,于文则心中一惊,但故作镇定,承诺道:自然不会,是我对不住公主,此次我是来辞行的,请替我转告公主,京中命我去益州公干,不知何时还能再见,请公主珍重。
滚!冰绡言简意赅,收了剑退后一步。
她立即命人打水清洗门庭,看着于文则的背影,恨恨的想:算你命大,别在落到我手里。
当日之事后,冰绡便给叶皓传了消息:只说于文则与公主在淑清楼饮酒后,出门受了风寒,此乃于文则之失,宜尽快将其调离。
叶皓未深究,回想之前的事,恐他再伤害暖暖,便将于文则安排了去益州视察水文。
和于文则同去的还有季萧,他接到密诏,命他益州收药材。
那日,弹到于文则头上的石子差点要了他的命,他被淑清楼的人捞起来后,锦绣为他请了郎中,又照顾了他一夜。
次日一早于文则离开后,绣衣卫便查封了淑清楼。
他自然猜到是此举是为了保护公主,他在住所忧心了几日,不知京中会如何处理他,他还不知道的是绣衣使在他的住外一直在监视他。
奇怪的是,京中送来的旨意,只是命他去益州视察水文,他心中感激叶青留的颜面,想着走之前该给公主道个歉,未料连面都没有见到。
暖暖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自那晚回来后,她病了两日,然后就再没有出过门。
她将叶皓送来的书重新拾起,每日都在书房抄写,有时她会看着一个字、一段文章发呆很久,觉得自己的心空了一块,不知该怎样能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