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先是高兴,后又有些担忧:这公子你可认识奴家刚才和你说的,你千万不要说呀,若那公子知道了,只怕会嫌弃她。
暖暖直接否认:我不认识那公子……锦瑟,她本名叫什么
锦绣舒了口气,说道:她叫林音,唉!好久没人叫过我们的名字了,都快忘记了,我叫苏芮儿。
可是‘音律’的‘音’
不知道,我没问过……我教你弹琴吧,这银子别白花了。
暖暖跟锦绣学了五日的琴。
第五日教学完毕后,她将锦绣的身契与籍契并二百两银子交给了锦绣,说道:这是这几日的束修。
锦绣捧着身契,这是她连想都不敢想到事,她年岁已长,只想趁着还有些姿色,多赚些银子或者搭上个外地来此的商人,离开这个地方。
不想,今日竟拿到了身契和籍契,她红了眼圈,不可思议地问道:这……这是真的吗
有官府的印戳,怎会有假。有绣衣卫帮忙,这对暖暖来说是举手之劳。
能为乐籍之人脱籍,不仅是富,而且是贵,锦瑟抬头,有些惶恐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离开这个地方,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锦绣反应过来,立即走到暖暖前跪下,将银票奉还:奴家已攒够银两,不敢再受贵人恩惠,请贵人收回。
暖暖抚着琴说道:拿着吧,你这架琴我要了,这算是酬金。
锦瑟诚恳地说道:贵人若喜欢这架琴,赠予贵人便是,但是这琴沾染风尘,恐污了贵人的手。
风尘不风尘的,论心不论人。暖暖说罢便带着琴走了。
当晚,锦绣收拾细软离开了维扬城。
此后日子如常,暖暖照旧吃喝玩乐,可她心中那一块缺失却如何也补不上。
期间,她收到了师英玉的来信,信中说她现再在边关,马上就要成亲了,对方叫程旷,是她叔父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与她十分对脾气,便决定嫁了,今年她要留守边关,不能与她见面了。
得知这个消息,暖暖心中的空缺似乎又增大了。
或许,她是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