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雁摇摇头:来人未说。
暖暖心想:大约还是满月宴的事吧。
她来到书房,看见叶均一脸严肃,将一封书信递给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暖暖将信接过,她本以为会是师英玉寄来的信,可看字迹却十分陌生。
信封上书:叶青亲启。拆开一看竟是于文则写来的,里面满是对她的歉意及思慕之情。
叶均补充道:一起送来的,还有于家求亲的庚贴。
暖暖又想起那日于文则在船中的举动,觉得恶心至极,还未看完便将书信团成一团扔进了炭火里。
叶均见她有如此举动,便猜到了她的心思,隐晦的说道:暖暖,放你孤身在外已然破例,你要牢记自己是公主,一言一行皆为世人之范,若有合意的人就告知哥哥,不得有私。
暖暖恐他再深问,乖巧的说了声:是。
叶均也曾年轻,也知道小儿女之间的两情相悦,他恐暖暖是难为情或是二人有什么别扭,便试探着问道:这庚贴要怎么办
暖暖斩钉截铁的说道:送回去!
叶均也不再追问,也未急着退回,只是将庚贴放到了一边。
过完年,夏萱硬朗起来,暖暖终于可以将府务交还了回去,虽然松快下来,但是在叶均眼皮子底下,她还是不敢太放肆。
过年的热闹与团圆,让暖暖过了一段开心且忙碌的日子,但是每每热闹过后她都会感到无边的孤寂,她心中的空缺依旧没有被填满。
正月底,冰绡传来消息,绣衣使打探到了当年给秦羽看病的郎中,那郎中年迈,刚刚回乡定居,居住地就在离维扬百余里的兴化。
这倒是给了暖暖一个可以离开的理由,于是过了二月二,她又回到了维扬。
在维扬休息了两日后,她同舒雁、冰绡一起出发,季萧护送。
这么近的距离,若快些脚程,只需一日便到,但季萧恐太晚到兴化入不了城,便计划中途在姜芦村休息一晚,第二日再进兴化。
去路十分顺利,郎中为暖暖诊了脉,此时暖暖身体好过从前,并不能诊出什么大问题。
待舒雁向郎中说明情况,郎中思忖了一会儿,摇遥头说道:失忆已这么长时间,想恢复的可能几乎为零。
听了这话暖暖反倒松了口气,这样她就不会受药石之苦了。
一行人在兴化住了一晚,次日早早出发,直奔维扬。
行至半路,暖暖有些疲乏,季萧便安排人马到路边一小食店休息,并给马喂些草料。舒雁扶着公主在角落上的桌边坐下,店家端了茶水招待。
不多时,四个人赶着两辆车骡子车也到了这里歇脚,安顿好车架,四人坐到了暖旁边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