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谁不是这样过来的。
就是要疼,疼才能永远记得仇恨,如今这日复一日磋磨着过,他真怕有一天真的忘记姓甚名谁,忘记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
来福一脸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看着萧君珩:给你你就拿着,以后发达了不要忘记我便好。
……谢谢。
萧君珩垂着头,泪水在眼眶中的打转。
别别别,你可别哭,你若是想感谢我的话就替我跑个腿将这些书信送到东柳园的红梅那儿。
萧君珩接过点了点头。
他抱着书信左看右看还是抄着近路走了,这段日子他也算把这常去的地方熟悉了个遍。
东柳园是皇宫中最大的花园的名字,红梅是专门打理园子的宫女,据说……
据说来福和这红梅小时候是一个村子长大的,两人有些交情,所有红梅收到家中的来信都是来福去取来再交给红梅的。
萧君珩之前也帮来福捎过几次信…他还探出了条别人都不知道的小路。
顺着小路经过一不知为谁的寝宫,萧君珩被里面的谈话声吸引。
他本不是好事儿之人,但依稀间听到了东峻……那他的好奇心可就来了。
凭着从前上山爬树练出的三脚猫身手爬上墙边大树,萧君珩终于模糊听到了院内人说的话…
主子,这可不能乱说。
这个声音听着像个三十多岁的大太监。
有何不能他既然做了还怕旁人讨论
这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萧君珩全身像是过电一样麻了一下,接着他又听见……
东峻意向交好,却被他戏耍带兵直攻宫门,信誉没了,往后哪个国家还敢向大梁递橄榄枝
……
声音远了,萧君珩准备跳下去却后知后觉地发现拳头不知什么时候握紧……
他们说的是梁帝!
浑浑噩噩送完了信,萧君珩回到静心苑就发起了烧。
半梦半醒迷迷糊糊间他听见来福细碎的声音——
可惜……宫宴……难得……
什么
萧君珩又陷入了昏睡。
再睁开眼,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萧君珩汗涔涔地从被子里爬起来,出了屋却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
朝外面走了几步,听见了震天的乐曲声……对了、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