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珩皱着眉听完燕妃的这段时间的经历,拳头不经意间握了起来,这狗皇帝竟然当着兄长的面将嫂嫂……
燕妃语重心长:我本以为东峻皇室没有再留活口……
她留下来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为萧郎报仇,可这两月却发现谈何容易,梁帝实在谨慎,若是萧君珩有机会能出宫她希望这个孩子能毫不犹豫地离开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嫂嫂,在那场战役中死的不只是你的丈夫,还有我所有的血缘亲人,我已经没办法独善其身。萧君珩摇摇头。
无论身为东峻子民还是世子,于情于理,他都没有任何理由苟活。
长久的沉默后,燕妃抬眼:以你我二人的薄弱力量根本没有办法报仇,但是有一个人可以——太子。
虽然是皇帝亲近的孩子,却因为当初母妃之死对皇帝心存芥蒂;小时候养在宫外,不知用何种手段得了民心,皇帝不得不重视起这个小透明似的儿子,再到与兄弟间多次对弈屡屡得胜册封为太子。
这个太子绝对不是什么寻常之辈。
可是她根本没有办法接触到太子,现在作为宦官的萧君珩说不定可以。
萧君珩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且不说他能不能混进太子宫中,即使他运气好进去伺候太子,照嫂嫂说的那样,这位太子这么高深莫测,他别到时候利用不成人家反倒是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最终,弟嫂二人还是没有讨论出些什么,他们决定从长计议。
晚上回到静心苑,萧君珩洗漱完就钻进了被窝,此时来福和冬青已经睡下了。
虽然最近变动极大,但萧君珩向来沾床就睡,没一会儿屋子里就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他自然没有看到早已经熟睡的冬青睁开眼,眼神怨毒地看向他的方向。
次日清晨,萧君珩一起床便开始伸着手挠上挠下,来福不一会儿便看出了不对劲儿。
君珩,你身上怎么全红了,脸上也是。
萧君珩急忙跑到铜镜面前仔仔细细地照了半天。
可不是,他浑身上下几乎每一块儿好地方了,又疼又痒,萧君珩忍不住又开始抓挠。
来福上前拉住那抓狂的胳膊:别挠了,再挠就破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破相了就完了。
萧君珩委屈,不能怪他挠,实在是太痒了!
是过敏了吗可是从小到大就没发现对什么东西过敏过,而且昨天也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啊。
你管着手点,我去看看有没有药膏。
来福钻进屋子里便开始翻箱倒柜,但是他一个底层小太监手里哪有什么名贵的药膏,半天才翻出一个灰扑扑的小铁盒。
给。来福把铁盒塞进萧君珩手里。
这是齐贵人当时刚进这儿时候赏的,夏天蚊虫叮咬的时候我用着挺管用的,你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