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那个小疯子会不会干出弑师的事儿来,想到这李典背后竟起了一层冷汗。
到了书房,果然就看见梁衍阴沉的一张脸。
李典难得地行了全套的君臣之礼,然后露出一个极为讨好的笑:不知殿下这么晚传召草民是为何事
梁衍冷笑了一声:孤叫你来因为什么老师难道不知道
李典装傻。
说说吧,今天都和萧君珩说什么了,孤要你一字一句、事无巨细地讲明白。
李典:……果然是因为这件事儿。
李典没有隐瞒,便将今天在课上的所有发生讲了出来,然后砰一声听见砚台破空向自己砸过来的声音。
李典没敢躲,硬生生在额头被砸出一道血痕。
老师可真是好样的,孤在他面前尚且不敢提皇帝,您上了几节课便又勾起了他的伤心事儿。
草民该死。李典跪地砰一声给梁衍扣了个响头。
他从来都是贪生怕死之辈,若是他是什幺正义之士就该在梁衍第一次找他的时候就收下这个可怜的孩子,不让他在院外跪那么多日。
可他不是。
老师真的说笑了,孤怎么会杀了你呢。
李典一阵颤栗,他与梁衍相处的时日不少,他知道这小疯子越是这样便是代表真的生气了。
……草民领罚。
梁衍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典:今晚老师就跪在这书房好好反思反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您是孤的老师,孤自然是要对您从轻发落的。
明日萧君珩来了你才可起来,孤乏了就先行一步了。
李典苦笑,好一个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