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心头升腾起一抹恶寒。
人呢
追逐的人似乎紧随而至,沈程泠回头一眼,然后心头暗骂,真是求人不如求己!关键时刻一个都靠不上的崽种!
下一瞬,沈程泠双手攥紧了许星河的前襟,就在许星河脑子里还在反复思索,其实沈程泠这个师尊也未必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过的时候垫脚。
唇上的触感陌生又怪异,沈程泠的心脏跳的奇快,环境的影响总是叫人疯狂,他像个叛逆的小孩,在听到慕姓的时候就失了分寸。
许星河为此感到诧异,震惊,还有下一瞬,抚在他的发间,然后整个人猛的翻转,当沈程泠的后背靠在小巷里的石墙上,他吓的将双唇又微微张开一点。
事情好像在逐渐脱离掌控,原本默默关注四周,想逃避也想试探的计划被许星河那突如其来的深入打断了。
他将眼睛睁的更大,现在想结束,晚了。
巷子口原本有人看想进来,但只看了一眼之后便立即捂眼,然后贴心的叫所有人绕道。
沈程泠抽出手要推人,但手腕突然向后,随即便见有人压了上来,他斜眼只用余光瞧见那红光闪烁,便知压住他只需几个步骤。
肺里的氧气逐渐耗光,沈程泠只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这是缺氧的前兆,整个灵魂都要飘了。
游戏开始前我说了算,但这游戏一旦开始,谁是猎物谁是猎人,那真的就要各凭本事是吗许星河!
当气愤和窒息都达到极限,这场游戏的猎人好像终于意识到身下的猎物竟是如此短板,许星河微微后退几寸,眼见沈程泠似乎真的支持不住,腿软向下,于是伸手直接叫他依靠在了自己身上。
并疑惑:你怎么都不会换气
哇!真是一个刺耳的语言!
沈程泠侧脸靠在他身前,抬眼,左手抓住他右臂,是试图撑起自己然后扬手给他一耳光,但是不知怎么的,许星河刚刚那下就跟给他下毒了般,叫他浑身瘫软,哪哪都不得劲,总之现在就是没有力气,打人也一定会打的很没有气场。
于是乎,努力过的他终于选择放弃。
只是闭眼,五指用力,死死的抓住蠢徒弟的衣袖:许星河,你好样的!
软绵绵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其实和沈程泠心目中没有扬起的巴掌是一样的没有杀伤力。
尤其是与平素他再做对比,许星河愣了一下,点头:谢谢。如果你喜欢的话……
不喜欢!
沈程泠彻底推开他扶墙,从背影看多少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然后从巷子口就突然冒出一个小萝卜头。
人,真的是你们。
是清旖,刚刚躲避人群的时候沈程泠就发现了。
分开闲逛的时候草精和一群孩子玩在一起,但如果时间能倒回,沈程泠想,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如果他做错了什么那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叫他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
清旖,你的衣服呢
啊,这件事情啊。连个裤衩子都不剩的草精顶着他那头顶上的发包,叉腰,仰头,说的一脸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