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清旖举起只手瞎蹦哒:草不能跟人睡的,星星能,草不能砸墙的,星星也能!人你是不是更喜欢星星,就不爱草了!
真是忘了那年大明湖畔!他们刚刚认识那会,清旖记得,沈程泠明明不是如今这样的!
咳咳咳。然而,草精的跳脚注定没有人理会,沈程泠干咳一声转头,嘴里搪塞:大人的事,你不要问。
嗯什么东西!
清旖不满,身后小幅度的震动却已消失,没有墙面碎裂的声音,被许星河贴上黄符的那个地方却只是在黄符燃尽时出现了一股类似水面波纹的视感。
是幻术,沈程泠的当下既是惊讶,又是了然,却不料就在这时还未等他们彼此三方谁人在开口一句,沈程泠的搅乱却突然被人攥住,心漏了一拍。
他低头,才瞧见是一抹不知从何而来黑影,像是人的影子,此刻又与他的影子重叠,因而在外表也看不出也多少异常。
只是这会,那与他影子重叠的黑影又从地面钻出,化作实体,那是一只多么苍老干瘦,就似那冬日里随便一条枯枝突然被人披上了人皮的手啊。
啊!清旖吓到原地起飞又变回本体,一整只草瑟瑟发抖,趴在了许星河背上。
而更远处的拐角,那些黑影好像逐渐聚集。
小仙长。
不知从哪传来的声音在此时空荡的廊上突然响起,传进了他们三人的耳蜗。
不是告诉过你,来了天山要守规矩,不该去的地方就别去,该跟紧的人就一定要跟紧的吗
天山之上多迷障,不过几柱香前的话语还在沈程泠脑海中飘荡,只不过那时与他说那话的人还是张婶。
一个活生生,真诚又质朴的乡里邻居。
嘭——
小小的火苗突然在沈程泠脚边炸开,伴随着脚下尖锐的惨叫声,许星河一把将沈程泠拉到身后,哪来的妖邪敢在这里惑人心智
沈程泠是生觉出了一副毛骨悚然,果然,下一刻繁杂的声响再次传来,只是,这回已然却是扭曲,可怖,令人生寒。
啊啊啊啊,星河,你怎么能这样
是啊是啊,我们可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家人!
哥哥,你忘了吗小的时候买糖,我还总不忘分你一颗
也不是张婶他们,可这些是谁
沈程泠茫然,他并不熟悉山海城里的百姓,可许星河熟的,而且他不仅是熟,如今更是在听出点地上的门道,立马从怀中掏出了更多的黄符直接施法:妖孽!
怎么可能是叔伯在许星河眼中人死就是如灯灭,以至于他就是听出了黑影中的熟悉也只觉这邪祟奸诈!
压根就不给人反应的时间,眼前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大战。
这下人是半点没留手,只炸的眼前那些黑影当场自原地四下逃窜。
嘴里咿咿呀呀不知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