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过柳梢,树影摇曳。
房内,床榻上罩着的薄纱不知何时已经被划出了几条凌乱的裂痕,半遮半掩间却不见有什么人影晃动。
哗啦啦的水声从屏风后面传出来,之间两双杂乱的脚踩着羊毛毯从浴桶中踏了出来,它们慌乱的交织着,一直走到涂着红漆的圆木桌边,圆滑的边角将白皙的皮肤隔出两条波澜。
墨怀玄扶着他的一条腿,顺着龙奕阳的力道弯腰俯到他面前。
这样的姿态两人都说不上好受,墨怀玄蹙了蹙眉,为何不翻过来
龙奕阳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泛红的眼尾和急促的呼吸彰显着他现在的状态,龙奕阳意味着它的形态,吻上墨怀玄的唇,这种时候都不想看见我吗
不等墨怀玄出生,龙奕阳又皱着眉自己扭了扭腰身,闷哼一声咬住墨怀玄的锁骨,那也没用,再厌恶这也才两日,你与龙越泽在山上待了三日,那便要与我待六日。
墨怀玄:……要老命了。
他磨了磨牙,权当是在练功,刀锋一震,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龙奕阳浑身一颤,目光略有些失神。
水渍的嘀嗒声与拍。击声交织奏响,经久不息。
左翼守在门外,一手垂落在身侧,一手握着剑,面色淡漠,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如今距主子带小公子回来满打满算已经过了六日,房中的水已经不知道换了几次。耳边暧昧的喘息声一直不断,左翼垂下眸子,默不作声的盯着脚下的地板出神。
他作为龙奕阳的贴身护卫,武功内力自然出类拔萃,便是对上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也能不落下风,百米开外的声响都可一字不差的落入耳中,更遑论不过一墙之隔的距离。
他紧握着剑,抬起头看向乌云重重的天空,努力将那些粗重的呼吸声摒弃在感知之外。房中的水声响了几日,他便在外面站了几日,不知何时一声吱嘎的开门声恍然将他唤醒。
墨怀玄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敢出门,纵然这几日他一直都运转功法,直到现在都还体力充沛,但这并不妨碍他精神上的虚脱。
墨怀玄捂了捂自己的老腰,欲哭无泪,他又不是打桩机,也不是无情的爆炒机器,怎么可能一直动
他愤愤的咬牙,龙奕阳这个狗东西,还惯会乱咬人,思及此,墨怀玄不免又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衣服。
小公……左翼的话还没说完,站在门口的人影就又被腰间横生出的一条胳膊拉了回去,门扉再次毫不留情的合拢。
左翼目光微怔,抿紧唇瓣,终是将目光收了回来。
就这么出去龙奕阳眯着眼,狭长的眸子在他脖颈处的红梅上一一扫过。
他松开揽着墨怀玄腰身的手,转身走到身后的衣柜里拿出了一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