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两人都不在,正是我离开的好时机。
我强撑着起身,费力地将鞋袜穿好,转头问一旁一直想帮忙的小姑娘:衣服和衣服里的东西找到了吗
姑娘要找是这个吗
一个荷包袋子立刻被塞入掌心。
我仔细摸了摸,的确是我日常用来装东西的袋子,只是银票都在,唯独腰牌不见了。
我心头一凛,冷声问:哪里发现的其它东西呢
奴婢不知,奴婢只收到了这个荷包。沁水有些惶恐,荷包是少爷给的,他出门时吩咐奴婢照看好您,奴婢便将您要找的东西说了,少爷听完便从自己身上拿出了这个荷包,至于衣服,听说是拿去浆洗了。
这样说来,东西一直是被桑瑱收起来了他扣下我腰牌做什么
知道了,你过来扶我一下。我压下心中疑虑,朝小丫头伸出了手。
好。可怜的姑娘欢欢喜喜地靠了过来,正欲帮我,我却趁其不备,一掌拍晕了她。
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觉吧。将瘫软的女子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佯装成我睡着的模样后,我一个纵身翻出了窗外。
得亏之前在桑家探过路,府中布局我已清楚,且桑府下人不多,避人耳目倒也并非难事。
一到街上,冷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刮得脸颊生疼,我不由裹紧了夹袄。
还好出门时顺走沁水的外衣,不然只穿着桑二小姐给的单薄中衣,非冻僵不可。
街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嬉笑声、谈话声、爆竹声……声声入耳。
再过几天就是大俞的年关了,本该阖家团圆、亲朋好友欢聚一堂的日子,我却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
原本计划着等明年攒够贡献值后,我就可以离开杀手组织去找小医师过普通人的生活,如今才发现,幸福于我似乎一直遥不可及。
正自出神间,身上倏地一痛,有人重重地撞上了我。
我迅速抓住来人手腕。
你干什么那人叫嚣着,听声音约莫是个十几岁的小少年。
我眉头微皱:撞了人,连句道歉都没有
谁让你不长眼睛不看路还怪别人哦~原来是个瞎子啊,活该哈哈哈啊啊啊——
恶意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绵长悠远的惨叫。
我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你方才说什么
那人吃痛,立刻换了一副嘴脸,低声哀求道:啊啊啊啊,女侠饶命,我错了,是我嘴贱!
我冷笑一声,这低声下气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刚颐指气使骂我瞎子的另有其人。
我伸出另一只手:东西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