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酒了,忠叔没喝。
那让忠叔送不就好了,我司机也在楼下也可以送。
靳时渊眼睛落在陈之舟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那眼神很是淡漠,全无半个字,就那么看着他,陈之舟被他看得莫名,也那么懵懵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于是本已热起的场子又逐渐息声。
夏禾想呐喊一句:为什么又是我,她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怎么一顿饭的每一个尴尬瞬间都和自己有关系。
听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她好想说自己不走了,两位大人就回去坐好吧,想玩到几点玩到几点,她奉陪到底。
包间内众人都坐那来回扫视站着的三人,靳时渊臂弯处搭着件大衣外套,他身子俊朗挺拔,眉眼深邃颇为养眼,斜对面的陈之舟手里拿着件羽绒服,痞里痞气地站在那,表情里全是对靳时渊的不理解,夏禾黑色大衣已经穿上,卷发落在胸前,一双杏眼有些无辜地看着屋内的两人,满脸愁容,此时三人正好站出了一个三角形。
夏禾眼睛来回在两人身上扫过,她秀眉轻蹙,因内心无奈嘴巴也是轻轻嘟着一口气,双颊微鼓,肩膀也耷拉了下来,他无奈轻叹一声结果嘴巴却发出了呜~的一声。
这一声似是哀怨又似娇嗔,像才睡醒的小猫发出的声音慵懒又可爱。
靳时渊听见这声音心中似是有轻微电流划过,心口处酥酥麻麻,呼吸在那一瞬都慢了一拍。
他努力压下心中异样大步走近夏禾,在她面前站定,微微垂着头,细看还能看见略弯下的背,他盯着夏禾,眼睛里漆黑透亮,夏禾的容貌清楚倒映其中,他声音低沉轻柔,怎么了那声音是从没有过的温柔。
夏禾面对这样的靳时渊,脑海里又涌现出靳时渊为她戴帽子系围巾时的样子,她有些惊慌地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面前男人的距离。
靳先生,要不就让忠叔送我你陪客人夏禾小心翼翼开口询问。
包间内所有人目光都锁定在这二人身上,直到这一刻大家才真正意识到这个夏老师非同一般,众人脸上表情精彩纷呈。
尤其是纪喻她一直在观察靳时渊的表情,她现在可以确定这个夏小姐在靳时渊心目中是有一点分量的,至于这点分量是什么底色目前还不好说。
她看了一圈屋内众人,似是打圆场般说道:夏小姐,你看你这一走,搞得大家都没法安心吃饭了,其实也才九点不算太晚,要不你再待会儿我一会有事也要先走,到时候带你一起
夏禾自己心里想着要不不走算了是一回事,可是被人这么说她心里还是不舒服的,什么叫她把大家搞得没法安心吃饭了,她就是到点了有点困了想回家,又不是她让他们送的,自己已经很努力推拒了,奈何他们听不懂人话。
纪小姐言重了,我微不足道何以让大家没法安心吃饭,不过是两位先生的地主之谊罢了,我真的不用送,你们继续。
说完她也不想继续待在原地看众人反应,否则一件简单的事越搞越复杂,她直接扭头就走。
赵禹川一直没说话看见夏禾离开,他对站在那的陈之舟道:之舟坐下吧,用不着你送。
陈之舟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就看见靳时渊也出了门。
赵禹川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