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我不由一边欣赏着卫生间,一边得意于自己的小心谨慎、聪明能干。
可是突然间,我似乎听见外面传来的了汽车的声音!
于是我警觉的直起身子,睁大眼睛,两手紧紧的攥着轮椅的轮毂。虽然我抑制不住的开心,但是我心里其实很明白,如果是空谷幽兰女士突然回来了,那么我就死定了,因为我绝对没有时间把轮椅弄回卧室。不过……也许我可以在空谷幽兰女士扭断我的脖了之前先发制人,用墩布敲她后脑勺把她打晕
我的断腿僵硬的向前直伸着,装止疼药的塑料袋现在就放在我的大腿上,可我动都不敢动,只能这样干坐着等着外面的汽车逼近。
那汽车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可是然后,那声音慢慢的消失远去了。
我产生了幻听不不不,我一边咯咯着一边否认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一定是有辆汽车刚刚路过了,我很确信我现在一切正常,不,不止是正常,而是非常好,所以绝不会产生幻听。
等那汽车的声音消失以后,我深深的松了口气,再次低头看了一下面台下面,感觉它确实和我进来之前没什么两样——不过……坦白的说,我现在心跳加速、头昏眼花,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这里确实和之前一模一样。而且,谁知道那个女疯子会不会有所察觉呢那超级神经质的空谷幽兰女士也许记得每件东西的确切位置——说不定她只要瞄一眼就会发现不对劲了。
不过想到这些,我并不觉得害怕。可能是因为我现在太开心了,所以反而觉得有一种爱咋咋地、跳河一闭眼的解脱。
我觉得毕竟我需要止疼药,如果因此而招来不测,至少我也心安理得,因为我无论如何也得这么做。话说这段日子里空谷幽兰女士对我百般虐待,将我的尊严折磨得荡然无存……这些我都可以不在意,可我还是有我最后的倔强——我要吃药!我不能生生疼死!就算真的要死,死我也要死得痛快!
这么想着,我将轮椅慢慢的滑出卫生间,不时瞄一眼后面,看轮椅有没有跑偏,因为我还是不能熟练的操作这台轮椅。
不过以前我要是这么转动轮椅的,一定会疼得鬼哭狼嚎,不过这会儿疼痛已经被那黄紫相间的止疼药压下去了。
等我终于把轮椅挪到了客厅,突然心头一凛,赶快停住了手:万一卫生间地上有水,而我轮椅的轮胎上面又有土,那么……
我使劲的盯着卫生间的地板,一时间以为自己在那白色的瓷砖上留下了黑色的轮胎痕迹。不过我又摇了摇头、眨了眨眼,再仔细的看了一遍卫生间地面,发现地上什么痕迹都没有,可是卫生间的门比我进去之前开得大了十几度!
于是我赶紧将轮椅向前滚,稍稍往右滑,靠过去握住卫生间的门把,将那扇门调整成适合的角度。我往后仰了仰身子再次打量那扇门,再把门往外拉了拉——行了,这样看起来就完全没问题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抓住轮椅的轮毂,想掉头回自己的房间,结果竟然不自觉的在客厅里转悠了起来,我想找找空谷幽兰女士家有没有座机,虽然现在有座机的人家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