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斯翻找出手电筒,看向似乎在发呆的小雄虫。
如果还是担心的话,我可以陪你去检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艾弗雷特下意识应了一声,然后在雌虫转身出去的时候,才如梦方醒:
完了!自己刚刚都想了些什么啊!
他应该直接道歉的,这样或许就能把不小心看到的画面迅速抛之脑后。
但等他再次打开门,正在酝酿话语的时候,雌虫已经一脸平静地问:找我什么事
蓝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他下意识回答:我刚才听到了声音……
于是就这么错过了道歉和解释的机会。
心理学中有一个效应叫蔡加尼克效应,说人总是更容易对未完成的事情念念不忘。所以他才会这么耿耿于怀,反复回忆。
一定是这样。
只能是这样。
小雄虫平复了一下心情,亦步亦趋跟在雌虫身后,回到了第三层。
两个虫打着手电,把第三层的边边角角挨个检查了一遍,但是没找到任何可疑的痕迹。
可能是我听错了。也许是飞船上仪器发出的声音。但是罐头又怎么解释呢
西尔斯看一眼蔫头蔫脑的小雄虫,也可能是藏起来了。既然对方没找麻烦,也没必要主动招惹。
但他的确不想再次被对方破门而入了,尤其是换衣服的时候。于是主动提议:安全起见,你可以跟我住在一起。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艾弗雷特说,我不介意。
第八层休息室比较大,还有一个舷窗,能看到外面的情况。但门是坏的,无法上锁。
原来是门锁坏了。艾弗雷特后知后觉。
于是雌虫带上自己的东西去了第三层。等他打好地铺,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军雌很快躺下准备休息,然后看了一眼小雄虫,我需要睡一会儿。你不出去吗
艾弗雷特摇摇头,他现在需要安静地思考,于是也准备一起躺下。
长手长脚的军雌躺在地上,显得身下的床垫都小了一圈。
艾弗雷特又坐起来:要不,你睡床
西尔斯睁开眼睛盯着小雄虫看了一会儿,直到对方不好意思地别过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