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榕溪刚一坐下来,便听时渊道:“倒茶。”
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时渊再次强调:“我说,倒茶。”
任榕溪这才明白时渊的意思,又接着一愣,难不成他是要用自己刚才喝过的那个杯子?
感受到时渊的眼神后,任榕溪方才缓慢的拿起茶壶,为时渊添了杯新茶。
看到时渊拿起杯子,细酌了一口后,突然大脑有些不够用了,时渊居然不嫌弃那是她刚才喝过的杯子。
时渊放下杯子后,才道:“你拿个纸笔都那么慢,若是再让你去拿个杯子,我们恐怕到天黑都谈不完,而且,你以前难不成没做过作业?居然连厕纸和稿纸都分不清?”
任榕溪有些语塞:“我找了很久都没看到稿纸的踪影,能找到这个已经很不错了,什么纸不都是纸嘛,只要能写的出字不就可以了嘛。”
时渊撇了眼任榕溪:“莫不是你以前的作业都是用餐巾纸写的?”
时渊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若是今天周连阳在场,心情一定十分沸腾。他曾经的陆总,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今天居然不嫌弃任榕溪,用任榕溪喝过茶的茶杯喝水,而且,常年如冰山一般的他,此刻居然会叹气。
洛天看着两人,脸上挂着一丝微笑,眼神中满是柔情,似乎想到些什么,偶尔还会腼腆一笑。时渊和任榕溪不知何时,将注意力放在一旁正放空自己的洛天身上了。
时渊和任榕溪看着洛天此刻充满少女心的表情,有些好奇,洛天究竟是想到了什么,才能让他露出这样一副表情,洛天的过去果然很精彩啊。任榕溪看着洛天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怪异,充满少女心的表情挂在一个中年大叔的脸上,怎么看都有些,违和感。
任榕溪一脸八卦,正准备采访采访洛天曾经的伟大事迹时,洛天回过神来,一眼便看穿了任榕溪的心思,撇了眼任榕溪。
“死丫头。”
任榕溪走近洛天,一只手搭在洛天的肩膀上。
“老头儿,说说呗,我保证不会跟第四个人说。”
洛天将任榕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打开,脸色微红。
“死丫头,没大没小的,你还想不想要名单了?”
任榕溪有些纳闷:“名单?什么名单?”
时渊抬起手,敲了下任榕溪的额头。
“还能有什么名单,自然是原来的任榕溪暗中培养的势力的名单。”
任榕溪一听,故意凑近洛天,眨巴眨巴眼睛:“老头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洛天轻拍了下任榕溪的头:“你这死丫头,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你才会说一些让我满意的话,有你这么一个徒弟,真是难为死我这个老人了。”
洛天嘴上虽这么说着,眼神中却处处透漏着一抹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