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儿子教成那样,左右风氏也没什么本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是。
风氏冷哼了一声,眼高于顶,轻蔑的扫了林小渔一眼,底下的丫鬟迅速在凳子上垫了个软垫,恭敬道:“夫人,您坐。”
真是派头十足。
屈尊降贵的坐下之后,风氏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道:“林小渔,你原是不配站着和我说话。但我这人一向宽厚,便不与你计较。”
林小渔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他妈的,不轻不重道:“夫人一向宽厚。”
“嗯,我也不和你卖关子,我儿谢长寿的事你须得去和那京兆府尹说个清楚,好把我儿放出来,还他个清白。”
就知道你是为这事,我拼着社死把你儿子送进去了,怎么着?以为我是个傻的,你让我撤诉,我就撤诉。你让我说清楚,我就说清楚啊!
“夫人宽厚,我自然知晓。可……”
林小渔状似为难的皱了皱眉,道:“这事已经被京兆府尹范大人全权处理,况且当时我已经给范大人说的清楚明白,夫人还要我说什么?”
装傻装到底,我看你能不能撕开这个脸皮让我为你儿子作伪证!
“林小渔,我儿长寿调戏你那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最好早日说清,否则等查出来是你勾引我儿,恐怕罪责你担不起!”
风氏面色陡然阴沉,重重的一拍桌子,“身为贱民诬告官员子女,林小渔你知道是何罪责!”
一直沉默的李顶天实在看不下去,仗义执言道:“谢夫人,你讲话要凭证据。”
刚才风氏根本不屑于理会李顶天,进门就发难,此刻见到李顶天竟然还敢出言帮衬,脾气立刻冲着他发了过去。
风氏:“李家的纨绔子,你爹李侍郎尚且不敢如此言辞,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同我说话?”
李顶天还想说什么,被林小渔一把拽住了胳膊,沉默着摇了摇头。
他不想连累李顶天,李侍郎是谢尚书的直系下属,若今天得罪了风氏,日后必定不好过。
连番挑衅之下,风氏也没了耐心,道:“我再问一次,林小渔,你撤不撤诉?”
奇货绣纺里的其他绣娘有的害怕缩在一旁,和林小渔相熟的几个绣娘纷纷站在林小渔身边,目光愤然的看着风氏。
林小渔斩钉截铁道:“诉状已经告上去了,说撤诉就撤诉,夫人难道当做是儿戏?”
“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不喝酒,也不可能撤诉。”
风氏气的鼻子都歪了,她使了个眼色,门外冲进来五六个打手,个个膀大腰圆,手上握着胳膊粗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