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边溢出一丝冷笑,脸上却没多少表情,说:“小池爷的命还真是大,竟然活着回来了。”
池尧双眸中隐现一丝火气,“这么说,你是承认那件事是你做的了?”
他手下管着那么多人,必然会有几个不听话,手脚不干净的,马尿喝多了的时候,也必然会做些平时不敢做的事。
时谨意把他的消息卖给了池爷的另一个义子,利用池爷来对付他。
池爷生性多疑,就算所有的义子中,他是最得池爷看重的那个,但也不代表他能越过池爷去。
因为那几个不听话的手下,他差点死在岛上。
而时谨意却借着这个机会接近桑蜜和阿离,还把他们带回了海城。
时谨意没有否认,而是说:“海城是我的地盘,你敢来这里,我就不会让你活着出去。”
池尧呵了一声,“时总这是放狠话了?但你以为我会怕吗?你有胆现在就杀了我,你看我会不会眨一下眼睛!只不过你若是动了我,桑蜜那边就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你杀了她在乎的人,你觉得她还会和你在一起吗?”
他敢到时氏总部来,就一点都不怕时谨意会动手,大不了鱼死网破,看最后痛的人是谁!
时谨意脸色发青,良久都没有说话。
桑蜜是他唯一的软肋,触之即痛。
池尧见自己戳中了时谨意的痛点,心中顿觉痛快,“怎么?时总也觉得痛了?时谨意,你得到了她,为什么又伤害她?如果你给不了她想要的,就请你离他们母子远远的!别来招惹他们!”
时谨意抬起眼来,眸中闪过一丝厉色,“我招惹了又如何?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从始至终,她都不会选择你,不是吗?”
他连连冷笑,说:“只要是我有的,都会给她,如果是我没有的,我也会想办法给她,但无论是什么,她都只会想从我这里得到。”
从始至终,她都不会选择他…
无论是什么,她都不会想从他这里得到…
字字掷地有声,狠狠地砸在了池尧的脸上,砸得他脸色青白一片,紧握地拳头上布满了青筋。
他很想反驳回去,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他知道,时谨意说的话没错,这么些年,无论他陪在桑蜜身边多久,她的心里都只有时谨意。
时谨意站起身,他微垂着眼尾,如同胜者注视着一个惨败的手下败将那样,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和嘲讽。
“过几天,我忙完了手头的事,就会亲自去接他们母子回来,还希望小池爷不要一直惦记别人的老婆和孩子,实在令人不耻。”
池尧闻言,脸色愈发难看。
直到时谨意走了,他才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上。
砰的一声后,桌面凹陷了下去,池尧的手也砸出了血。
他低着头,声音里泛着阴鸷和冰冷的怒火,喃喃说:“时谨意,你是注定接不回他们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