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枚小小的寿山石印章,微微抬起一些,露出印章的底部。
印章的底部刻的正是文华居士四个字,而且这块寿山石一看就是年代久远,被使用过很多次了,表面都有了一层油润的色泽。
桑蜜说:“我没有乱说,我能断定这幅画是假的,那是因为现在的文华居士是我。”
所有人都震惊了。
苏英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蜜蜜,你是说…”
她的话还没说完,叶思思就跳了出来,指着桑蜜嚷道:“唐蜜,你想冒充人家文华居士,也得有点脑子!人家大师成名得早,到现在得八十多了,还在不在世都不好说,你怎么肯能是她?”
桑蜜早就知道叶思思对自己有敌意,但不知道她的敌意有这么大。
她的口气更无奈了,“叶思思,你总得听人把话说完,我可没说我就是她老人家。”
叶思思以为自己抓到了她话里的漏洞,嗓门都变大了,“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了,你根本就不是文华居士,这印章也是假的,你居然敢冒充这么有名的人,可真不要脸!”
叶正坤也说:“蜜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这印章是哪来的?”
“这枚印章是师父传给我的。”从头到尾,桑蜜的声音都异常平静,“没错,我的师父就是文华居士。”
“五年前,我在国外拜了她老人家为师,然后跟随她学画,一年前,师父老人家过世,将这枚印章留给了我,此后我就是文华居士,国内所有以师父她老人家命名的公益项目,或是投资过的慈善基金,都是我在替师父处理。”
她说完之后,几人更为震惊。
半响,苏英才发出声音:“外面倒是有过传言,说文华居士收了个弟子,没想到就是你…”
叶思思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气得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她原本是想抓唐蜜的错处,没想到却让她出了风头,她真的要气死了!
桑蜜说:“如果我没记错,这幅山水野鹤图的真迹在一个国外的收藏家手中,舅舅,我真诚的建议您,不要送这幅画。”
叶正坤的脸色沉下来,“老婆,你让人把画送去鉴定,看到底是真是假。”
很快,结果就送回来了,确认就是假画。
苏英发愁了,“这可怎么办才好?你老战友明天的寿宴,再去买一幅也来不及了,就送别的礼物行不行?”
叶正坤摇头说:“我这位老战友没别的爱好,就好画,且还是文华居士的粉丝。”
“那怎么办啊?”苏英连连哀叹。
桑蜜站出来说:“我有一幅师父平时的小作,本想留作纪念的,不如先拿给舅舅救急吧?那是一幅田园家居图,虽不如这幅山水野鹤图大气,但也别有一番悠然见南山的韵味。”
“那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没事,舅舅的事要紧。”她把印章放好,拿出了手机,“我那幅画保存在一个朋友那里,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她送过来。”
说完后,桑蜜就给小今打了个电话,确认她在津市后,便请她把画送过来。
小今到的时候,夜已深了。
小姑娘应当是去了哪个漫展,脸上还带着全妆,身上是一套价格不菲的马面裙,看起来美艳逼人,又别具一格。
一进门,小今就紧紧的抱住了阿离,“哎哟,我的阿离宝贝,姐姐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