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驱车回家,到了公寓楼下,就看见薄荆舟靠着车在抽烟,衣服上的水渍已经干了,但还是能看得出来一圈痕迹。
她熄了火下车,也没搭理薄荆舟,径直进了单元楼。
男人眼眸里的温度低的吓人,抬脚跟了上去。
沈晚瓷正低头和秦悦织发信息,薄荆舟盯着她屏幕上的背景图,那是最近因剧爆火的一个小鲜肉,和她在餐厅搭讪的那个男服务员是同一个类型的。
他唇角勾出玩味的笑弧:“看上了?想包养他?”
一出口就是虎狼之词。
沈晚瓷定住脚步,转身:“薄总,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要是不懂意思,就让霍霆东给你科普一下,你现在跟个跟踪狂似的天天跟着我,时不时在我家门口堵我,我可以告你骚扰。”
“就凭你那个在法庭上被秒成渣,还一脸崇拜盯着霍霆东的垃圾律师?告我骚扰?”现在还是下午,大厅光线明亮,但即便是这么明亮的光线也驱不散薄荆舟眉眼之间的阴霾,“我问你,是不是想包养那个服务生?”
沈晚瓷微仰着下颌:“就算是,你有资格管吗?我一个单身女人,看到长得好看还动不动就脸红的纯情小男生,不管是包养还是交往,那都是我的权利,你管不着,也没资格管。就像你和那位小姐相亲一样,那也是你的自由,我也没管不是?”
薄荆舟眼底的阴霾越来越深,最后逐渐汇成了两团能将人拖入其中,搅得粉碎碎骨的漩涡,他扣着沈晚瓷的手,正是那只被聂煜城握过的、此刻正拿着合约的手,“你想让他死,就尽管激怒我,我已经好久没对个无关紧要的普通人动过手了,你喜欢他的手?”
沈晚瓷:“。。。。。。”
她觉得顾忱晔说的对,薄荆舟可能真的有病,不过不是脑子,是心理。
这是心理变态吧!
“随便你啊,”她无所谓的道:“世上男人千千万,我一天换一个,你一天弄一个,都够我换好几辈子的了。倒是你,这么迫不及待的跑来质问我,是离婚后发现其实喜欢上我了?那你还是早点打消这个念头吧,别人是追妻火葬场,你。。。。。。灰扬了都没用。”
对付这种占有欲强烈到连前妻都要纳成自己所有物的变态,越是表现的在意,越能给他提供舞台,她可不能为了和薄荆舟赌气,把人家无辜的小男生拖下水了。
“睡觉枕头别垫那么高,我质问你,只是不想被人知道我的前妻居然沦落到跟个服务生谈恋爱,”薄荆舟的另一只手掐住沈晚瓷的下巴,用一种摆弄的姿势将她的脸左右摇晃,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
沈晚瓷脸上的笑一下沉了下来,偏开头:“别靠那么近,我怕眼睛被你刺激瞎了。”
“你不瞎?”薄荆舟嘲讽的出声,“脸红就是纯情小男生?他跟女人上床的时候,你还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呢。”
沈晚瓷伸手推他,因为不可置信而微微睁大了眼睛:“你调查他?”
不然怎么知道人家什么时候和女人上床。
“我调查他你就不高兴了,刚才不是还让我去弄死他吗?所以你刚才那番话是在骗我?”
沈晚瓷刚才那一下没将人推开,这会儿用力挣扎着道:“放手。”
挣扎间,她手上穿越城的合同掉到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合同正好是正面朝上,薄荆舟一低头,就看见了封面上几个被加粗加大的字:“聘用协议书?”
他松开沈晚瓷,捡起合同翻了翻,末尾处,聂煜城已经签字了,连公司公章都盖了,只要沈晚瓷将名字签上,这份合同便正式生效。
他粗哑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意味不明的含义:“你要去聂煜城的公司上班,参与穿越城的设计?还跟他预支了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