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昭云点了点头,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对不对,顺其自然也好。
或许是她太高看了自己,或许等时间冷却下来,程轻澜对她的欢喜便少了。
“程祖母,我打算启程去找我阿公了,这封信……”
程老太太攥紧了手里的信,抢着楚昭云的话锋说:“这封信是你齐叔翁寄给我的,他在龙津桥南边开了一个打铁铺子。”
信里说要瞒着,可是能瞒多久?
她也不知如何跟楚昭云开口,倒不如说些实话。
让楚昭云自己去寻,只希望到了汴京她能撑得住。
而楚昭云并未多想,辞别了程老太太后,回菡萏院给程轻澜留了封信,交给了
茴香。
随后,便牵着马出了程府。
想着同段景曜和白泽告个别,一路赶去了白家小院,却发现白家小院大门紧锁,客栈里也不见段景曜的身影。
楚昭云便直接出了城。
直奔乔梦如借宿的寺庙后,却被小僧告知等她的只有一封信。
“多谢。”楚昭云接过信,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
没找到段景曜和白泽,也没找到乔梦如,突然感觉有些失落。
意识到自己在失落的那一刻,楚昭云便打起了精神赶走了情绪,拆开了乔梦如的信。
心里只言片语交代了她的去向,她猜测楚昭云已经见了段景曜,她心里烦得很,实在不想面对小师弟,否则就会想起当初那个不听劝的自己。所以她呕心沥血将自己的练武心得都写了下来,让楚昭云先自己悟,三个月后再寄信到朱家曲镇找她。
剩下厚厚的一沓纸,是乔梦如又画又写的练武心得。
楚昭云小心翼翼地把这份秘籍揣进了怀里,又从包袱里拿出了大盛舆图。
从夔州去汴京,两条路。
一是先回襄阳府,再去汴京城。
二是北上先去京兆府,再东行去汴京城。
楚昭云想了想,选了第二条路。
她记得阿公说过喜欢喝京兆府的一种叫做玉浆的稠酒。
定了行程,楚昭云片刻也不敢耽误,立刻策马启程。
而此时此刻,程轻澜从白家小院刚赶回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