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身上几处旧伤,她确定了是阿公。
死因是头被斩下,并无其他新伤。
有了结论,楚昭云便将阿公的遗体整理好,准备重新下葬。
段景曜和楚鹤亭二人见楚昭云验完了,便上前去推着棺材盖。
又将棺材放进了坑里,重新埋上了土。
一番动作后,日头已经到了头顶正上方。
楚昭云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是阿公,被斩首死了,也没别的线索了。”
“逝者已去,节哀。”
“嗯。”楚昭云不欲多言。
现在的感受之下,她才明白,原来人的悲欢喜乐真的不相同。
以前见到死者的家属,她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节哀。
现在轮到她了,她才发现,节哀对她来说是多么轻飘飘的一句话。
如何能做到节哀?
做不到。
三人又骑马往回走,等快到永勤伯爵府时,楚昭云说道:“大哥,我和段景曜要去查些事情,大哥先回吧。”
楚鹤亭知道自己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便说道:“好,晚上回家吃饭。”
“不用等我了,你们先吃,我不一定。”
“好。”楚鹤亭说完,便走了,他也想帮忙,
可他不敢让楚昭云烦心,不如快点让她去干正事。
段景曜听楚昭云这么说,问她:“你想去衙门还是曹家?”
“曹家。”她已经验过尸了,而且不用想也知道衙门判词上肯定是胡说八道,她没必要去衙门。
段景曜领着楚昭云去了曹家。
可惜在曹家没找到任何线索,而且看曹家宅院的大小,便知曹家不富裕。
看来曹家的确是拿钱办事,也只是工具罢了。
两人出了曹家,还没等楚昭云开口,段景曜便说:“吴见青平日都在牙帐,除非他出来,否则你见不到他,辅国大将军更是见不到。”
楚昭云一心想查案,还没来得及思考很多。
现在听段景曜这么说,楚昭云着急问道:“难道我查不了吗?我该怎么办?”
“你先别着急,你今日问过你祖母了吗?有什么线索?”
“祖母说我阿公来汴京城这一趟是为了我娘的死,我娘十四年前死了,阿公现在兴许是有了新线索。”
楚昭云说完,没听见段景曜的声音,看向他,却看见了他的一脸震惊。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