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云又拿出了一根新的银针,说道:“方才住持说相国寺僧人同吃同住,可否让我探探别人?”
段景曜看了眼清河小僧人,清河乖巧地走到楚昭云身侧,张开了嘴。
“别怕,我不往里探,不会伤着你。”
清河眨了眨眼,他相信楚仵作。
等银针拿出来,清河也傻了眼:“我怎么也探出来银针发黑?”
听得清河惊讶的问话,静玄住持又睁开了眼,不解道:“这怎么可能!楚仵作,也探一探老衲!”
楚昭云看向邹推司:“推司,我银针不够了。”
“左璋王疑,速速将你二人的银针都给楚昭云。”
两人虽心中不情愿,但也只得照做,尤其是左璋,脸色煞白,他已经意识到自己验错了,可他不明白为什么。
楚昭云眼下顾不上左璋的小心思,接过银针后,看着比她高一头的静玄住持,说道:“还请住持矮身。”
“我来。”段景曜接过银针,他生得比静玄高,验得轻轻松松,“银针也发黑了,楚仵作,这是为何?”
“银针验毒,验鹤顶红最准,验其他都也能准个五六成,但有时吃了某
些吃食,也会验的相同结果,比如食用了鸡蛋黄。”
清河直言道:“可出家僧人,从不食鸡蛋。”
“今日午饭,吃了什么?可有食用韭菜或者大蒜?”
“楚仵作怎么知道!早晨和中午都吃了韭菜!”
“如此便是了,并非中毒。”
楚昭云说完,又重新开始检查死者,也并未见明显伤口。
她看向段景曜,段景曜立刻会意上前。
“段大人可有闻到血腥气?”楚昭云知道,段景曜嗅觉比她灵敏许多,尤其是闻血一道上。
段景曜仔细嗅着,经楚昭云这般一问,他还真闻到了血腥气。
“有,很淡,不确定是乐知身上的,还是楼上的。”
楚昭云皱了皱眉,楼上什么情形还完全不知。
若她没有猜错,楼上应是郡主……
既然有淡淡的血腥气味,应当是她有疏漏之处。
在左璋和王疑面前,她更得谨慎。
仔细探查后,发现一旁的矮凳上颜色深浅不一。
“大人,看!这深的地方是不是血迹?”楚昭云问完,自顾将乐知推着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