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楚昭云一时语塞,她误会段景曜了,原来他是担忧自己才生气。
这么一想,方才她不满地朝着段景曜说话,简直就是不该!
“大人,我这不是没事吗……别生气了。”
“我是气你冲动,气你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首位!你想把他二人赶出去,没有别的法子了吗?就算真没法子,你同我说难道我不会帮你吗?”
“这是最快的法子。”楚昭云话说了一半连忙打住,她知道眼下不是辩解的时候,又说:“今日确实是我冲动了,大人说得对,幸好湖不算太深……”
“你还记得自己来汴京是为了做什么吗?若是命都没了,谁替柳阿公讨公道?”
此话一出,楚昭云才真的后怕了起来,呆呆地看着段景曜。
段景曜抵不过她这后悔又自责的眼神,又怕她真的吓着自己了,软了声音:“好在虚惊一场,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知道了。”她这回是真知道了!
他说得对,若是自己出事了,谁来替阿公讨公道。
眼下她正悔得要命,“我错在冲动行事,不该这么心急去抓他二人的错处,我往后行事一定三思而后行!”
见她语气诚恳,脸上也有些后怕的神
情,段景曜才信了她。
“真没受伤?”
“真没有,就是有些发冷。”
段景曜知道让她现在离开相国寺她根本不会答应,只好说道:“一会儿多喝两碗姜汤。”
“嗯。”楚昭云愈发自责。
正是真把她当做朋友,段景曜才会这般生气。
她心下感动又内疚。
除此之外,一种难以描述的感受在她心中生根发芽。
不对劲。
也不习惯。
可驱赶不散。
见段景曜起身往外走,她连忙跟上,“大人紧张我,方才我不该语气不好。”
“……”段景曜也语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