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着光秃秃的枝桠。
心想,方才看这树明明已经秃了,竟然还留一片落到她头顶……
“大人问了静玄住持关于静檀成了大师的事?”
“嗯,静玄说,他是得了钦天监的暗示,才造了这么一个大师。”
“朝堂上的事我也不懂,帮不了大人。”
段景曜自己想了片刻,他相信陛下,陛下仁德明理,不会是陛下的授意,约莫着是钦天监擅自揣摩上意。
此事,还得他再探。
“对了,有一事想问大人。”
“何事?”
“之前绑了我嫂嫂的那个韩影,还有大人一直说的上一任宰辅韩宰辅,可是皇亲?”
段景曜一愣,明白了楚昭云的疑惑。
解释道:“并非皇亲国戚,只是本家同姓罢了,陛下宽仁,并未令其他韩姓人改姓避嫌。”
“我也是见着晋王才有了此猜测罢了。”楚昭云忽然想,那放了韩影的衙门是不是也有此猜测,所以才那般忌惮韩影?
“换衣裳,我们走,这里交给余富和白泽。”
“去哪?”
“抓药。”
“哦。”楚昭云都把这件事忘了。
两人换好了穿来的衣裳,又一同下山去。
虽然衣裳已经干了,却还是不够爽利。
来时坐着马车闷着头上来的,眼下往山下走才发觉这相国寺周边的景色十分怡人。
秋叶已落,漫山红色。
秋风微微,心旷神怡
。
“昭云,我带你去一家新开的医馆。”段景曜心里有些不自在,但他觉得楚昭云有权知道这一切。
“好。”
她对汴京城的医馆也不熟悉,自然听他的,楚昭云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