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榕一睁开眼,就看见床榻前站着两个人,四只眼睛正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着实吓了他一跳。
也顾不上胸口上的隐隐作痛,一只胳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茫然问道:“这这这一大早又要问话?”
“喝药,你的药。”段景曜把手中的药碗递给贺榕。
贺榕诚惶诚恐地接过了药碗,道谢后一口饮尽,随后才问道:“两位大人可还有事?我想我昨日未曾归家父母该着急了,我得回家一趟。”
楚昭云笑道:“莫急,兴许你父母以为你昨日归家晚今日又出门早,若是担心你,早就来国子学寻你了。”
贺榕无话可驳,只好泄气说道:“皇城司想问什么,尽管问。”
“贺榕,你可知你昨日如何睡着的?”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贺榕就一肚子气,说道:“睡着?难道不是段大人打晕了我?”
“为何打晕你?”
“我……”贺榕语塞,他也不知为何,只知道自己被打晕了,“为何打晕我,我怎么知道,反倒是你们心里明镜一般!”
“那你怎么知道是我打晕的你?”段景曜问道。
“我脖子上一疼,这屋里就三个人,难不成是齐祭酒打晕的我?”说着说着,贺榕话里带上了怨气。
楚昭云和段景曜相视一眼,他若是这般想也是有道理的。
楚昭云又问道:“那你晕倒之前,听见我们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你问我真的不知药包里是鹤顶红吗……”说
罢,贺榕又补充道:“我已经解释了四五遍了,我真以为那是泻药,我本无害人之心,实在是无心之过!”
“你确定你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问你鹤顶红?”
贺榕一愣,听楚昭云反问他,立即又回忆着昨日的情景,确认自己并未记错后,才理直气壮问道:“我不知你们又想了什么招数审问我,但是没做过的事情你们休想栽到我头上!”
楚昭云和段景曜又相视一眼,两人心中的答案也更加明确。
放缓了语气,甚至是含了笑意,说道:“贺榕,你在这好好休息吧,不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