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置看了林禾眠一眼,把快抽到尾的烟掐灭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地扎进夜色里消失了。
林禾眠也不想看到丁置,他离开了,她松了口气,只关心他的腿怎么了。
“没事,之前骨折的伤口,这次又骨折了。”易木旸轻描淡写地说着,中间的艰险就不想再说了。
林禾眠小心翼翼扶他上车,发现他又精瘦了不少,身上的肌肉跟石头一样硬邦邦的。等上了车之后,易木旸侧头看她
“最近吓坏了吧?”
林禾眠不说话,以此表明自己生气了,不希望他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略过此事。她知道他是不想让她们担心,但是他越隐瞒,她只会越不安。
车内一时很安静,林禾眠不由稍稍转头看一眼易木旸,见他微微皱着眉,额头上冒着大颗大颗的汗。
“腿疼了吗?”
易木旸没再逞强,点了点头。确实疼,他的腿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刚才上车时碰到了伤口又是一阵剧痛,具体严重到什么程度,还不知道,需要去医院进一步检查。
林禾眠加快了车速,紧急送他去医院。
到了医院急诊,因为他走不动了,林禾眠只好去叫医生出来,医生一查看他的伤势,迅速安排救护床把他送进了手术室。
林禾眠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茫然站在手术室外等着,好一会儿才想起要给他妈妈富女士打电话通知一声。
这次富女士很快就来了,相较于林禾眠的紧张,她显然是习以为常的样子,反过来安慰林禾眠
:“没事,死不了。”
她对儿子的要求很简单朴实,死不了就行。受点皮肉之痛那都是正常的。
因为富女士的态度,林禾眠有了一点宽慰,紧绷的心稍稍好转一点。心想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的很大,如果是林小念躺在里面,她恐怕魂都没了,怎么可能像富女士这样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