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黑车跟着林禾眠的车,此时变成了黑车与摩托车的竞技,摩托车灵巧地穿梭在车流里,黑车亦是不甘示弱,紧跟着不放。
林禾眠的车得以安全,平稳地朝律所开去。
一路上,手心都是冒汗的,那黑车的三个人,气质阴沉得让人心里发寒,刚才只会擦肩而过,但透着的狠劲与警告,让她心里警铃大作。
她调转车头回家,家里虽然有刘姨还有一直未走的江逾风,但终究无法放心。等车开到楼下时,竟然发现刚才还在马路上飙车的易木旸,此时倚着摩托车,手里抱着头盔看着她。脸色极难看,表情里还带有愤怒。
从两人在一起以来,他从未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把自己陷入危险,你满意了?”
他是恨她昨晚说得那么清楚,她还不离开H市,如果幹安抓了她怎么办?
林禾眠站着没动,解释
:“我刚刚准备去律所跟孙律师办辞职。”
易木旸表情一滞,没有再说话,转身上了摩托车,戴上头盔,呼啸而走。刚才为了引走幹安等人,他骑摩托车,脚部的伤口已经裂开了,渗出血来,不敢再久留,怕血滴出来让她担心。
林禾眠看到他刚才站的地方有一滴血,泪水翻涌上来,朝呼啸而去的背影喊
:“易木旸,我会回森洲,你要注意安全。”
精疲力尽,人生如同打怪升级,一级又一级,永无止尽。
H市是她重新开始的地方,也是她一直以来的避风港,她从来的那天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在这个城市落地生根,从未想过有一天要以如此狼狈的方式离开,甚至来不及跟孙律师、师母说一声道别,更无法讲明其中缘由。
孙律师和师母只当她是因为孩子们的抚养权判给了江逾风,她无法,只得随江逾风回森洲。
刘姨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当初是被阿旸临时派过来带小朋友们,带着带着就带出感情了,此时只能默默掉眼泪帮忙把小朋友们的东西一件件收拾好。
富女士在外边旅游,听到刘姨的汇报,只是一声叹息:“阿旸终究是没有这样的福分,祝福她们吧。”